聽到盧淨這話,盧克制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哎,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淨兒,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這次我們盧家和其他幾家不同,他們輸就輸了,只不過是損失了幾百萬貫錢財。錢是什麼?錢是烏龜兒子王八蛋,沒了咱再賺。可是我們盧家能輸得起嗎?白紙對於我們盧家來說,那就是命根子。自古以來都說不以一城一池的得失論英雄,可是如果連大王都死了,還要那些城池有什麼用?造紙就是我們盧家的大王,不能有半點的差池。」
盧克制說完,看到盧淨還在懵逼,就繼續說道:
「我讓你妹妹出馬拉攏的不是張牧,是張牧的造紙術。張牧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造紙術。你妹妹雖是嫡長女,可是她的使命是為我盧家謀取利益。我盧家養了她十三年,這十三年她錦衣玉食,過的是人上人的日子,現在也該還債了。她現在正值十三四歲,豆蔻年華。又生得一副好皮囊,柔若無骨,哪個男人能抗拒的了?如果她不是你妹妹,你能忍得住?」
聽到盧克制這話,盧淨沉默了。
自己的妹妹自小就是自己看着長大,自己也是心疼萬分。現在還只是個孩子,就要送去讓男人糟蹋,自己心裏哪裏能捨得。
「爹,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妹妹她…………………」
盧淨還沒說完,盧克制就沉聲說道:
「放肆,現在盧家還是老夫做主,你休要多言。只要能保住我盧家的造紙工坊,別說一個嫡長女。就是所有的姑娘都送出去又何妨?我們世家拼命的生閨女為的是什麼?不就是到了關鍵時刻用來拉攏人才嗎?世人皆知我們世家高高在上,可是他們又哪裏知道我們世家的姑娘有多苦?張牧年輕有為,也配得上薈兒。」
盧淨:「………………」
「爹,我們盧家這麼做會不會被其他家族笑話?畢竟薈兒是我盧家嫡長女,我們世家嫡長女都是要嫁門當戶對。」
「狗屁門當戶對,如果我們盧家倒了,你妹妹還算什麼大世家嫡長女?張牧雖然爵位不高,可是她的本事誰能比的上?這比清河崔家的姑娘幸運多了,當年清河崔家為了家族的利益,把柔弱無骨的姑娘塞進程咬金那老匹夫的被窩裏,他們崔家心中就不痛?他們就不難受?當時的程咬金可是還沒有封爵,只是老兵痞子一個。結果呢?誰笑話崔家了?他們保住了崔家,大家只有恭維的份。什麼狗屁面子?那都是窮人,失敗的人才在乎的東西。成功的,有錢的,誰在乎那玩意?那玩意能值幾個錢?再說了,面子?那都是靠自己爭取的,難道讓外人私底下笑話兩句就沒面子了?只要保住了我們盧家,誰會笑話我們?如果盧家倒了,別說私底下被別人笑話,就是當面沖我們臉上吐口水都大有人在。」
盧淨:「………………」
聽到盧克制這話,盧淨凌亂了。
自己只知道自己是大世家范陽盧氏的嫡長子,以後是要接班家主的位置。
直到此時自己才知道原來看着風光無限好的大世家,背地裏也有這麼無奈的一面。
看到盧淨愣在那,盧克制沉聲說道:
「淨兒,你記住了,身為家主,首要任務就是帶領家族走下去,不要消失於滾滾歷史長河之中。如果這次造紙的事我們處理不好,家中的祖老定會插手此事。你二叔可是對爹屁股下面的這個家主職位窺視已久,如果爹保不住這個位置,以後繼承家主之位的,絕對不是你。」
聽到盧克制這話,盧淨怕了,真怕了。自己二叔家的兄弟可是比自己強太多,自己之所以能夠混在長安城,而自己的弟弟只能在老家,主要就是因為自己老爹是家主。萬一自己老爹把家主的位置給丟了,那自己哪裏還會有出頭之日?!
想到這,盧淨岔開話題說道:
「爹,當年崔家嫁嫡長女的事,孩兒也有所耳聞。當時孩兒還小,只知道個大概。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崔家為什麼會嫁嫡長女給那老匹夫?孩兒可是聽說了,當年崔家的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