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捕獵

    晚上,他又做夢了。

    還是一樣的觸手,在黑暗中貪得無厭地蠕動,將他一層一層嚴密纏繞,熟練地挑弄、入侵,把他拖進無邊無際的愛欲地獄。

    但今天有所不同。

    扭動的觸手之中,似乎多了一道未知的視線,懵懵懂懂地注視着他,不停地傾訴着飢餓,好像快要餓死的可憐鬼。

    他莫名心跳不已,醒來時渾身浸滿了汗,下意識地往枕邊靠過去,然後被熟悉的手臂摟進懷裏。

    陸見川還在睡。

    他極少會起的比方行舟晚,最近幾天不知怎麼,似乎變得格外嗜睡起來。

    方行舟胸膛仍然起伏不定,在陸見川肩頭蹭掉冷汗,深深地嗅他身上的味道,花了一點時間才從恐怖春夢中回過神。

    鬧鐘還沒響,今天他值夜班,白天可以多睡一會。

    方行舟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和腹部,溫度正常,沒有像昨日那樣莫名發熱。

    心安定一些,他努力將這些荒唐的夢拋到腦後,重新睡了個回籠覺。

    再醒來時,陸見川居然還在睡。

    他沒有打擾枕邊人,安靜地起身,想去浴室衝掉一身的冷汗。

    剛一落地,他敏銳地聽到了一點極輕的異響,嘶嘶的,似乎來源於

    方行舟猛地從床頭櫃裏抽出醫用剪刀,憑藉直覺朝聲音的方向用力甩去!

    嘶嘶聲變得尖銳,他先將床上的人用被子蒙住,然後拿起花瓶做武器,回頭去看——

    一條手臂長的蛇被釘在牆上,嘴巴長到極致,猩紅的蛇信亂甩,尾巴將牆壁拍得啪啪作響。

    醫用剪刀不夠粗,已經搖搖欲墜,馬上要被蛇掙脫開。方行舟大步走到牆邊,幾乎是在蛇掙脫開的同時,迅速掐住了它的頭。

    蛇尾馬上死死纏上他的手臂,方行舟將蛇頭朝下,防止它噴射毒液,另一隻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走到門外,撥了消防隊的電話。

    一場較量,不過半分鐘。


    片刻,他打完電話重新回到臥室,手裏拿着一個水杯,好像只是處理了一件不順心的小事。

    那條蛇仍然纏在他的右手上。

    陸見川睡得迷迷糊糊,眼睛半睜,對不準焦距:「行舟怎麼起這麼早。」

    方行舟鎮定地說:「你再睡會兒。」

    「嗯」陸見川翻了個身,又賴了兩分鐘床,努力克制住繼續睡的衝動,翻身坐起來。

    「早安。」他看向方行舟,眨了眨眼,「你手上拿着什麼?今天的早餐嗎?」

    方行舟看了一眼手上的蛇,它正氣得嘶嘶直叫,尾巴把他的手臂勒得發紅,和夢裏的觸手異曲同工。

    他把蛇頭捏得更用力一些,道:「我覺得它沒法成為今天的早餐,因為它長得像某一級保護動物。」

    陸見川又眨了眨眼。

    然後,他的眼睛越睜越大,終於看清楚方行舟手裏捏的是一條貨真價實、活蹦亂跳、而且明顯劇毒無比的蛇。

    看清楚的那一瞬,他連魂都快飛走了。

    恐懼如潮水般湧上來,他極力克制住甩出觸手的衝動,立刻跳下床,聲音發抖:「你、你別動,千萬別動,把蛇頭捏好。」

    方行舟道:「別擔心,我很確定自己能夠制住它。不要離我太近,它或許會噴射毒液。」

    陸見川已經隱隱猜到怎麼回事,懊惱道:「對不起」

    方行舟:「?」

    陸見川又往前走了幾步,露出僵硬的微笑:「老婆,你閉上眼,數到五個數,我給你變得魔術,把蛇變沒」

    方行舟皺眉看他:「你最近越來越不正常了。我已經叫了消防員,它應該只是被凍得迷了路,不小心跑到我們家裏。」

    陸見川恨不得給剛才熟睡的自己狠狠打一巴掌。

    他可以在五秒之內讓這條膽大包天的蛇徹底消失,但它偏偏纏在了方行舟身上,纏住了這個世界上最值錢的人質。

    他不敢動,一下也不敢,猶豫半天,竟真的只能把希望寄託於消防員。

    方行舟看出了他的緊張,神色柔和一些,道:「沒事,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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