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他昨天挨了一夜的凍,今日跑出來連披風都沒拿,更是冷的腦袋發暈。

    但都把人氣的動刀了,又不好去別處,要不然罪加一等。

    門房處狹窄,季子漠坐在地上烤着火,從清早陽光升起,待到了大雪紛飛。

    地面已有了積雪,季子漠撿了個炭盆里的紅薯,他這 一天問了六次,有沒有人出來找他,得到的答案都是無。

    問到最後覺得沒意思,索性也就不再問了,腦中思索着今夜該去哪裏睡。

    暗鏡院不一定能回得去了。

    守門的叫老柳,今年五十有餘,腰背已經彎曲。

    天已黑,他關了宅門,提着一壺酒走進來,笑着道:「姑爺,剛去街上打了壺酒,姑爺嘗嘗?」

    季子漠往一旁坐了坐,拿過另一個蒲團放在一旁:「行,我這把你們少爺惹生氣了,出來什麼都沒帶,來你這裏避避風頭,等你們少爺消氣了,過幾日我請你喝酒。」

    老柳把酒溫上,兩人邊喝酒,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老柳記着自己的身份,坐在一處始終拘謹着,季子漠主動找了些話題,問他家中如何,兒孫如何。

    說起這些,老柳話不停,拘謹方才散去。

    剛說的時候還怕姑爺煩,後見他臉上始終帶笑的聽着,便放了心。

    季子漠望着屋外的雪,喝着溫熱的酒,待在這狹窄處,聽老柳講他幾個兒孫是何樣的性格。

    一壺酒喝完天已不早,他讓老柳早些回去安睡,自己依舊留在了這方天地。

    這一日,齊玉想着季子漠的那些話,委屈的眼淚就想落下。

    若是只有前面的話,他不至於如此,可季子漠,竟然,竟然認為他和別人有了苟且,腹中還有了孩子。

    粗想是惱恨,細想,卻悲的發苦如黃蓮。

    季子漠認為他和別人有了苟且,和別人有了孩子,卻依舊能談笑以對,說到底,不過是心中一絲一點都無他,才能毫不在意。

    他們拜了天地,結為夫夫,他的夫君,心中絲毫無他。


    那顆想靠近的心落了雪,再無暖意,冰涼入骨。

    想一次委屈一次,委屈的多了,像是已經好了。

    等到落雪時,他再想起,除了心內綿密的疼,再無別的了。

    齊玉坐在桌前,翻着賬本,除了眼上的紅還未散去,一切如往常無二。

    司琴一會換盞茶,一會弄碟子糕點,反反覆覆的,明擺着有話說。

    齊玉翻了頁數:「今日若不是天塌下來的事,就莫要跟我說。」

    司琴整擺弄着桌上的碟子,聞言哦了聲,垂頭喪氣的安靜下來。

    夜已深,齊玉洗漱後睡去,一夜雖醒來兩次,大體上卻也算睡的安穩。

    雪下了一夜,積雪把樹枝壓的彎了腰。

    路難走,齊玉讓人去問季丫和季安,是否還想過來,兩人都想過來用飯,齊玉就邊看賬本邊等兩人過來。

    季丫和季安一到,就伸着脖子往左右看:「嫂嫂,我大哥呢?」

    齊玉放下手中書:「不知。」

    若是之前,他會想季子漠去了何處,是否去了不該去的地方,昨日想通後,便打算以後兩人橋歸橋,路歸路。

    明面上的夫夫關係無法橋歸橋,心裏總是要做到的。

    季丫失望的哦了聲,季安心裏嘀咕自己大哥怕又是去了花船青樓處。

    司琴欲言又止,讓人擺飯,等到季丫和季安離去後,小聲道:「少爺,姑爺在門房處待了一天一夜了,昨天還下了一夜的雪,是否先讓他回來?」

    昨天少爺被氣成那般模樣,她自然也是氣的,可氣歸氣,姑爺畢竟是自家人,萬一身子折騰壞了,以後吃虧的還不是自家姑爺。

    齊玉未問季子漠去了何處,心裏和季安想的是差不多的,覺得他總歸是出了家,好一些是去酒樓,差一些是去青樓。

    他羊毫上的墨滴落宣紙上,暈染成一團,商談好從此死寂的心,此刻不甘心的跳動了下。

    齊玉垂眸,鴉睫微微眨動:「他為何在門房待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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