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就這樣奇奇怪怪的過去了。
接着就是繼續日復一日的鍛煉和學習,在副官和吳老苟的傾心幫助下,歲安終於小有成就,已經可以在副官手下過十招了。
要是加上吳老苟贈送的狗子,一貓一狗配合之下,有時候趁副官不注意,還能攻擊到他一次。
終究是半道學的,學到這種程度已經不錯了。
一年一年過去,紅色燎原,然而戰火頻仍。
1937年7月7日,腳盆雞正式向種花家露出了獠牙。
不久,長沙遭到侵犯。
文士以筆作劍,士兵持槍上陣。
女眷被送離長沙,歲安則是留了下來。
她沒有上場,但是一直待在後方,和莫測一起忙碌。
每個人的臉上有着堅毅、怨恨、憤怒、恐懼但唯獨沒有退縮。
炮火連天,斷壁殘垣。
空中盤旋着腳盆雞的飛機,地上也是他們入侵的身影。
歲安忙着後勤,一天下來睡兩三個小時就是常態,每天都在幫忙做飯和包紮。
終於,短暫的進攻結束了。
長沙城陷入了短暫的寧靜。
彼時,二十一歲的歲安收到了她人生中最好的一份禮物。
一個腳盆雞士兵頭骨,上面有他刻的一隻小麒麟。
張日山把它給了她。
脈脈情意涌動,但是張日山終究沒有說出口。
家國大義面前,兒女情長微不足道。
歲安隱隱察覺到了這人的心思,但她選擇沉默。
她有一種預感。
她快要沉睡了。
她的身體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着困頓的信號。
恐怕再過一段時間,她就會維持不住人形,陷入沉睡了。
雖然不會太久,但她不得不趁着清醒的時候安排好一切。
她與張起山進行了一次談話,談話最後,以紙上紅色硃砂為證,兩人達成一致。
1940年,尹新月義妹,年僅二十二歲的江歲安失蹤。
同年,尹新月養了一隻似乎永遠都在睡覺的銀漸層幼貓,傳言疑似九門二爺丟失的寵物。
1945年8月15日,腳盆雞宣佈正式投降。
隨後不久,內戰開始。
最終,1949年10月1日,新種花家成立。
九門又開了一次會議。
已經中年的張起山坐在主位,其餘人還坐在原來的位子上。
歲月都在他們的臉上留下了痕跡。
「我打算去北平,各位兄弟打算如何?」
張起山掃視了一圈。
三爺和六爺不說話。
霍仙姑纖臂環胸,鋒利冷艷的臉上掛着嘲諷的表情。
「我去北平。」
她話又一頓。
「畢竟這裏有人不樂意。」
吳老苟默默移開視線,順勢說話。
「我還在長沙。」
霍仙姑冷嗤一聲,不再說話。
紅官彎唇笑笑:「我還留在長沙吧,我跟夫人在這裏住慣了的。」
他聲音清潤又帶着些磁性,氣氛也就緩和了下來。
這一番討論下來,也只有張起山、霍仙姑打算前往北平。
至於解九,他準備過些日子前往北平,把產業遷過去。
齊八,繼續待在長沙。
九門,已有分裂之嫌啊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