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
激戰場中,徹底暴怒的譚宗,嘴裏,發出一聲聲猶若野獸般的低吼,滿頭的黑髮,蓬亂不堪,臉龐猙獰可怖,就仿佛一個從遠古森林中,衝出來的野人一樣,瘋狂到了極點。
他揮動每一刀,都是竭盡全力,足以將宗道五境一下的修煉者,直接秒殺。
相對於譚宗的瘋狂來說,秦逸卻是始終表現得從容不迫,譚宗雖然是大梁第一高手,但是實力,若是放在九州教廷,也就禹雨那個級別的存在,秦逸戰他,根本就不用出全力。
他若是全力出擊,譚宗在他手上,連五招都走不出。
他手中的煙雲長槍,完全融入到自然大道之中,每一擊,空間都是一陣扭曲,仿佛一股股的流水一般,形成一種奇觀。
「華夏少年,給我趴下!」
激戰之中,譚宗狂吼,高大的身軀,霎那之間,便是爆掠至秦逸的前面,寬大的戰刀,狠狠的劈向秦逸。
「滾!」
望着那立劈而來的戰刀,秦逸冷喝一聲,手中煙雲長槍,隨手一刺,不偏不倚,正中那戰刀的刀刃。
「叮!」
槍刀相撞,發出一道刺耳的巨響,幾乎要將人的耳膜刺破。
譚宗只覺得那青色長槍上傳遞出來的力量,足有千萬均之中,他的整條手臂,都是猛然一麻,腳掌之下,更是「嗤」的一聲,猛然劃出十多丈遠。
「譚宗,以你現在的實力,想廢我,甚至想擊殺我,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秦逸徐徐揚槍,遙遙指向譚宗,整個人,始終表現得風輕雲淡:「雖然你現在的實力,無法奈何我,但是,詩韻低三下四的求你,你竟然可以如此傷害她,所以我們之間的這一戰,不會是一個和平的結局。」
人群中的詩韻,將秦逸的這番話,聽得真真切切,那婀娜動人的嬌軀,猛然一顫,頃刻之間,熱淚眼眶,嘴裏喃喃失聲:「秦逸……」
她第一次發現,這位叫秦逸的少年,竟然如此之帥,是那麼的招人喜愛。
她身邊的公瑾德,瞧得她這翻痴痴呆呆的模樣,嘴裏,不着痕跡的輕抽了抽:「詩韻!」
身穿華貴皇袍的大梁陛下,以及其他的朝中文武大臣,臉色,也都是不好看,大梁的第一高手譚宗,與華夏少年的這一戰,而身為大梁子民的詩韻,甚至還是擁有大梁皇室六大鐵衛之一的身份,卻是反而一直站在華夏少年的那一邊。
此刻,居然還為華夏少年的一席話,感動得淚眼花花。
華夏少年曾是詩韻的救命恩人,因此詩韻的有些行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此時,她竟然毫不掩飾的對華夏少年,露出一副花痴般的模樣,在目前這種場合之下,是沒有一個大梁子民,所能夠忍受的。
練兵場中央。
激戰之中的譚宗,轉臉遠遠望了詩韻一眼,將詩韻那臉痴痴呆呆的表情盡收眼底,胸腔之中,頓時燃燒起滔天的嫉火,狂吼一聲:「華夏少年,你去死吧!」
他手持霸氣十足的戰刀,朝着秦逸狂殺過去,那寬大的戰刀之上,血芒大聲,璀璨奪目,將整個練兵場,都是映的一片血紅,狂沖之中,整個人化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虛影。
好驚艷!
四周觀戰的眾人,皆都驚呼。
不過,那來自華夏的少年,望着那爆沖而來的密密麻麻的譚宗虛影,卻是略微不屑地輕搖其頭:「不過爾爾。」
他體內的玄氣,瘋狂涌動,整個人突然間,在原地消失不見,那密密麻麻的譚宗虛影,頓時全部撲了個空。
下一個瞬間,那些密密麻麻額譚宗虛影,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真實的譚宗,怔怔得愣在那裏,胸膛一片劇烈的起起落落。
他竭盡全力的一擊,結果,卻是撲了個空,此時的他,心中有多惱怒,可想而知。
事實上,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到現在,秦逸就是將譚宗當猴子一樣,玩弄於股掌之中。
譚宗和秦逸,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突然。
那怔怔立在那裏,胸中嫉火熊熊燃燒着的譚宗,只感覺背心之上,傳來一點劇痛,仿佛有一件無形的力氣,在頃刻間將他刺了個對穿。
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