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如此之多的強者同時出擊,即便血幽靈再如何的強橫,也是在頃刻之間,便是被殺成了一片碎肉,炸得漫天都是。
不過,令人驚奇的是,血幽靈炸裂開來的這片碎肉,竟然並沒有掉落下地,而是靜靜的懸浮在空中。
此種現象,當真是詭異到了極點。
面對眼前的這片懸浮於空中的碎肉,秦逸、炎媚娘、東方芝以及其他的修煉者,都是錯愕的張了張嘴,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這個邪惡的存在,就這樣被我們聯手一擊滅殺了?」
東方芝淺眉微蹙,一眨不眨的望着眼前的這片碎肉。
「沒有那麼簡單,我追殺了這個邪惡的存在這麼久,要是能夠如此容易被滅殺,他早就讓我滅殺好幾次了。」
東宮賦持着墨色小劍,淡淡的說道,那俊美得近乎妖異的臉龐上,看不出有絲毫的表情,永遠都是漠然到極致。
對於血幽靈的不死不滅,秦逸也是親眼目睹,昔日,東宮賦以流光之心,將血幽靈弄成了一堆白骨,然而沒過一會,這個邪惡的存在,又是活了過來。
下方。
炎竹馨俏生生的立在那裏,仰頭看着空中那漫天的碎肉,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血幽靈雖然邪惡至極,罪該萬死,可是,無論怎麼說,他都是自己的親叔。
此刻,她竟是親眼目睹自己的親叔,被眾人殺成了一片碎肉。
然而。
某一刻。
「嗡!」
炎竹馨那纖纖玉指上的納戒,卻是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顫。
什麼意思?
將目光收回,轉而望着玉指上的納戒,炎竹馨的心間,略微的有些困惑。
「是血玉畫!」
她很快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昔日,那場荒古帝墓探寶,秦逸將血玉畫從炎少的身上,爭奪了過來,然後交予自己,一直以來,自己都是將這幅炎氏部落的圖騰,收藏於納戒之中。
略微困惑下,炎竹馨嬌嫩手掌翻動間,將血玉畫從納戒中取了出來,托於掌心之上,一瞅之下,卻是不由得微微愣住。
只見得那血玉畫上面,隱隱透發出一片血芒,而那血巫的影子,則更是罕見得變得明明滅滅起來,仿佛是血巫一直就沉睡在這血玉畫中,此刻,要甦醒了一般。
「血巫祖先,這是要重新來到人世了嗎?」
望着那明明滅滅的血巫影子,炎竹馨激動不已,那托着血玉畫的玉手,都是輕輕抖動了起來。
突然。
「是誰……將我的聖光,盜取出來作孽……」
一道極其柔美的嗓音,自那血玉畫中,徐徐的透發出來。
啊……
這道柔美嗓音,雖然極其的微弱,但是在炎竹馨聽來,那效果卻是無異於五雷轟頂一般,她整個人頓時徹底傻愣在了那裏,驚得連血玉畫,都是掉落在了地上。
她急忙將血玉畫拾起,緊緊捧於雙手的掌心之上,臉上的神色,已然是變得無比的激動而又虔誠。
血巫,乃是他們炎氏部落的祖先,殞落於兩萬年前的那場正邪的曠世大戰中。
然而,兩萬年之後的今天,她居然似乎要重新踏入人世了!
神衛炎氏部落族長一脈的成員,對於血玉畫中,那道血巫的影子,炎竹馨清楚的很,那是血巫在殞落之前,烙印於上面的一道靈識。
一個人,只要將自己的一絲靈識,一直保留下去,而不被徹底抹滅,是完全有可能迎來重見天日的一天的。
很顯然,血幽靈的不死不滅,也是與血巫的這道靈識,有着莫大的關聯。
血巫的這絲靈識未滅,也就以為着,血巫始終沒有徹底在這個世界抹去。
而血巫修煉出來的聖光,自然是與血巫同在。
炎詠德將聖光盜取過來,讓得聖光支撐了他的屍體,可以重新活動自如,甚至是可以藉助生靈的鮮血來變強。
聖光不滅,炎詠德的屍體,自然也不可能被滅。
換言之,若是有辦法將血巫的聖光抹去,那麼,血幽靈這個邪惡的存在,自然也會跟着被抹殺掉。
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