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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園中,月光下。
白鹿書院的學子們回味着葉洵的詞,聽着李然的話,又上前湊的更近了些。
太子爺寫的詞真的極好,令人忍不住駐足停留。
魏南,蘇瑾,賀東幾人亦是露出期許的目光,今日難得太子爺高興,可以盡情聆聽。
葉洵點了點頭,淡淡道:「自是可以,還請院長出題。」
李然思忖片刻,抬頭望着天上那一輪明月,忍不住道:「不知太子殿下,可否用明月與離別賦詩一首?」
自古以來,明月都是睹物思人,寄託鄉愁的景色,亦是膾炙人口的賦詩熱詞。
說簡單肯定是簡答,然若是上限肯定是不容易達到的。
聞言,葉洵抬頭,今晚的月亮極大,亦是很明亮,眾人幾乎可以看到那明月上的縱深溝壑,只是不見廣寒宮。
葉洵踱步,緩緩閉上了眼。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貞武春分,歡飲亥時,微醺,作此篇,兼贈白鹿書院。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寂靜。
後園內瞬間陷入了寂靜。
仿若這數十人佇立的後園,空若無人,有的只是潺潺山澗墜入池塘的聲音,有的只是初春蟲兒的悄鳴聲,有的只是微風浮動枝丫的聲音。
一輪明月仿佛將後園照的更加明亮,更加通透。
再接着。
便是一眾學子抑制不住的嚎啕聲,歡呼聲,喝彩聲,崇拜聲。
「太子爺!請受學生寧陽一拜,此詞過後,世上再無詞!」
「完了,完了......我這輩子的詩詞之路,算是讓太子爺給我堵的死死的了。」
「我大夏詩詞之道,必將崛起!下次列國文會,我大夏太子爺畢竟橫掃諸國,詩染蒼穹。」
「太子爺,您是怎麼兼顧諸多才藝,還能隨後一吐便是流芳千古的!」
「太子爺,我想給你生猴子!」
「粗鄙!」
「丟人!」
「趙括你是真的噁心,將這廝叉出去!」
......
白鹿書院的學子們,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這首詞合在一起是千古佳作,單獨拆出來是千古佳句,就沒有一個字令他們不激動的。
李然,趙孟通和賀東三位大儒,皆是露出了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的興奮表情。
這......
這麼隨意嗎?
隨意的簡直令人髮指,令人難以置信。
構思奇拔,畦徑獨辟,極富浪漫主義色彩,簡直就是明月詞的千古絕唱。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既懷逸興壯思,高接混茫,而又腳踏實地,自具雅量高致。其問之痴迷,想之逸塵,真乃古今少有。」
「一洗綺羅香澤之態,擺脫綢繆宛轉之度,使人登高望遠,舉首而歌,而逸懷浩氣,超然乎塵垢之外。」
「明月詞,自太子爺《水調歌頭》一出,余詞俱廢。」
李然,趙孟通和賀東皆是驚嘆的有感而發。
從今以後,他們再也不敢以明月賦詩詞了。
怕了,怕了.......
真的怕了!
今日,太子爺不是來求他們幫忙的,明明就是來砸場子的。
葉洵微微拱手,「諸位,獻醜了。」
李然,趙孟通和賀東三人,領着白鹿學子,向葉洵深深揖禮,「謝太子殿下賜詞。」
今日,葉洵這一句兼贈白鹿書院,真的是給足了他們面子。
白鹿書院也會憑藉這一首《水調歌頭》再次名滿大夏。
但這一次,白鹿書院再與太子爺無法斷割了。
時至子時。
葉洵才戀戀不捨的離去。
李然,趙孟通和賀東三人,喝的大醉,嚎啕大哭,非要跟葉洵當着明月拜把子不成。
魏南死活不同意,硬生生的扯斷了他們的結義之舉。
不知道是有違綱常,還是因為沒帶他。
反正他們三人與葉洵的忘年之交,已是板上釘釘。
李然揚言,今後白鹿書院就是太子爺堅強的後盾。
葉洵聽了有些後悔,早知道還談個幾把的了,直接給三大儒灌趴下,一切都好說。
看來無論什麼時代,辦事的方法都差不多。
如果一頓酒解決不了,那就兩頓。
......
三日後。
山東城。
南郊官道。
葉洵,魏南一行人拿着李然寫的書信向山東州煙城而去。
這也意味着葉洵在山東抑制土地兼併的行動,正式開始了。
此時,亦是春耕時節。
農田中的百姓們正趕着耕牛,推着曲轅犁在田野中耕犁着原本屬於他們,最後又被迫賣出的土地。
雖然百姓們只有三成收成,但嘴角依舊洋溢着笑臉,畢竟有田耕就意味着有飽飯吃。
在這個時代,有頓飽飯對於百姓來說,就已經非常奢侈了。
土地兼併這事看起來很難,但強取豪奪非常容易。
每逢大災是第一,洪澇,大旱,莊稼死在田畝中,百姓們沒有吃食,只得將手中土地已極其低廉的價格賣給地主,而後淪為佃農。
不過,地主的手段不限於此。
若不是豐收之年,田地中產出的糧食不夠吃一年,尤其是在春季,也就是「青黃不接」的時候,農戶家的陳谷都吃完了,但糧食還未成熟,於是農戶不得不向地主家借糧。
但官地勾結後,地主的糧食利息是極其高的,往往農戶這一年收的糧食,還不夠償還地主利息的,所以百姓就不得不將手中的土地和未過門的黃花閨女賣給地主,最後淪為佃農。
在生產力如此低下的時代,在這田地就是百姓一切的時代里,官吏和地主若是勾結在一起,想要從百姓手中巧取豪奪土地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