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陳安換上粗布麻衣,腰間掛着二長老送他的新儲物袋,邁着輕快的步伐,朝着自家靈田走去。
路上看到了陳三和何勇勾肩搭背的從山下上來,心情不錯的他主動打了聲招呼。
陳三也注意到了他的新儲物袋,再低頭看看自己的破舊儲物袋,心中不免有些泛酸。
「是二長老獎勵你的吧,嘖嘖。」
何勇上前笑道:「陳安兄弟的庚金劍指甚是犀利,在下在貴家族小住的這幾日,也多有聽聞。」
「哪裏哪裏,僥倖而已。」
陳安發現,這何勇的儲物袋成色不算舊,而且個頭大了不少,貌似比他的還要勝一籌,陳安心中詫異,練氣中期的散修也如此富有嗎?
聊了兩句,他告別了兩人,來到了靈田。
昨日的三十顆種子,他打算種完這一季,就播下種子。
在下品靈田中雖培養不到太高品質,但憑藉自己的本事,全部成活應該不是問題。
【碧玉果,土壤下方的根莖,正在遭受妖獸啃食,請儘快驅除】
本來心情不錯的陳安,見此心中一凜。
妖獸?
他慌忙摸向腰間的儲物袋,給自己拍了一張麻衣符,身上覆蓋一層薄薄的光幕,略顯粗糙,像是一件麻衣甲。
運轉靈力,劍氣化絲,操縱手中下品制式法器,凌厲的朝着眼前這株碧玉果樹下方刺下。
「吱吱!」
一聲輕微的叫聲傳入耳中。
「刺中了!」
拔出法劍,帶出一隻一尺大小的黑色妖獸。
鋒利的爪子,細長的齧齒,分明是一隻噬靈鼠!
此獸四肢僵直,鮮血淋漓,已讓他一劍殺死了。
陳安面色微變,他聽聞,柳家的靈田就是遭了這畜生禍害,才一蹶不振。
他擔心靈田也遭了噬靈鼠,慌忙查看剩下的靈植,卻並未發現異常。
可陳安放心不下,一直在田裏守了一天,直到夜幕降臨,也沒發現第二隻噬靈鼠糟蹋靈植。
直到半夜。
靈田深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陳安心中一動,拍上麻衣符,手持法劍,輕步上前。
好傢夥!
整整三隻噬靈鼠,呲着牙,正在啃食他辛辛苦苦種下的黃芽米。
他如何能忍得了?
陳安怒從心中起,右手兩指併攏,一道氣勢凌厲的金色劍氣射出,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直接射穿了其中啃食得最凶的噬靈鼠。
「吱吱!」
其餘兩鼠受到驚嚇,亂叫了兩聲,慌忙朝着靈田深處逃竄而去。
「畜生,哪裏走!」
陳安的庚金劍指瞬息而至,再次射中了一隻噬靈鼠腹部,身受重傷之下逃竄的速度大減。
可惜的是,第三隻已經遁入這片靈田的深處,不見了蹤影。
「草,別讓我逮到你!」
陳安持劍攔下受傷的那隻,揮劍斬下,心中沒有絲毫憐憫的送它升天。
心中不放心之下,他在附近幾畝靈田巡視了一圈,發現了起碼七八隻的噬靈鼠。
「敵人數量太多,得搖人了。」
陳安並沒有逞能,噬靈鼠是一階低級妖獸,憑藉小成庚金劍指,同時對付三四隻還可,若是數量再多麻衣符招架不住,雙拳也難敵四手。
「吱!」
田中一簇茂密的靈植中,一隻噬靈鼠竄了出來,雙目猩紅,顯得有些嗜血。
陳安反應不及,讓其一口咬在了麻衣甲上面,麻衣符的防護靈光立馬暗淡了大半。
不講武德!偷襲!
幸好剛才謹慎之下拍了張麻衣符,不然此番定會受傷了。
陳安驚怒交加,揮劍反擊,噬靈鼠靈活躲過。
「咬我一口還想跑!」
噬靈鼠一擊得中,轉身便走,可剛才讓其遁走,陳安不可能再一次讓其逃脫。
漆黑夜色中,金色劍氣閃過,一道妖獸的慘叫聲響徹寂靜的靈田。
陳安不做絲毫停留,提起獵殺的三隻噬靈鼠,直接找上了二長老陳睿處。
二長老睡眼惺忪,好像在睡覺。
「陳安?你不在家修煉、睡覺,來我這裏幹什麼!」
大半夜讓人吵醒,任誰都不太高興。
陳睿鬍鬚亂顫,面色表現得非常不爽,大有你小子不給我個滿意的理由,定要你好看。
「長老快別睡了,有噬靈鼠禍害靈田!」
說罷,陳安隨手將三隻噬靈鼠丟在了對方腳下。
陳睿怔了怔神,聞着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頃刻間睡意全無。
噬靈鼠可是大災禍,柳家的教訓就在眼前。
「啊?這還了得!我到靈田看看,你趕緊通知其他人,定要守護好靈田!」
他吩咐了一句,一邊整理衣袍,一邊急急忙忙朝着靈田的方向而去。
陳安去附近叫醒了幾位族人,一傳十,十傳百,不久後,陳家所有靈農都動了起來。
聽到田裏有噬靈鼠出沒,個個如臨大敵。
黑線蟲可不比此獠,前者最起碼還有給你拯救的時間,最不濟產量降低,品質低劣罷了。
噬靈鼠胃口奇大,還會鑽地,幾隻就能禍害一畝靈田,一個不慎,一夜之間整片靈田顆粒無收。
所幸陳家靈農也有三四十號人,田裏的噬靈鼠也就幾十隻,還算能應付得來。
折騰了一整夜,這才最終將田裏的鼠患消除,把損失降到了最低。
儘管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所有人都不敢放鬆分毫。
直到中午時分,二長老才吩咐一批人去休息。
「陳安,忙活了一夜,你也累了,先回去歇息歇息吧,有情況我再派人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