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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予接過名片,「謝謝趙隊。」
院長道:「來,你們也過去幫喬予,再去叫一輛靈車,送她們回家。」
很快,喬予和幾個護工,便將溫晴的屍體抬走。
她路過薄寒時身邊,目不斜視的,擦肩而過。
薄寒時一把握住她的手臂。
喬予卻扯唇笑了笑:「薄總,我身上有血,會髒了你的手。」
她和他之間,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們隔絕在兩個世界。
那道屏障,透明,摸不着,看不見,卻堅不可摧。
她掙開他的手。
走過他身邊,再也沒回頭。
薄寒時站在那兒,掌心冰涼發麻。
心臟處,在剎那塌陷,像是失了一塊。
溫晴的屍體,先被搬進了房間裏。
喬予把門關上了,她拿了條乾淨的毛巾,在溫水裏泡了泡,然後細緻的幫溫晴把身體擦乾淨了。
她又從柜子裏,找到一條繡着芙蓉花的素麵旗袍。
溫晴最喜歡這條旗袍。
因為這是喬予送她的生日禮物。
活着的時候,溫晴總是捨不得穿。
她說,等我們予予結婚的時候,再穿。
可是,這卻是她最後一次穿上了。
而喬予呢,她再也不可能有結婚的那一天。
喬予幫她換上這條旗袍。
又給她梳了頭。
一切都整理完了,她沒急着走。
而是坐在床邊,淡淡的對溫晴說:「媽,我就不帶你回家了,我住的地方,只是租的房子,那也不是我們的家,我們早就沒有家了。你先走一步,不過沒關係,你不會孤單太久的,很快,我就會來陪你了。」
她和溫晴獨自在房間裏待了一會兒。
她抬頭,看向窗外。
今天傍晚的晚霞,好美啊。
火紅火紅的。
「媽,外面的太陽還沒下去,待會兒我給你打把傘,你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
等夕陽漸漸落山
幾個護工抬着擔架,喬予站在擔架旁,撐着一把黑傘,將溫晴遮住。
送上靈車後。
開車的師傅問:「回家還是直接去火葬場?」
「去附近的火葬場吧。」
「行。」
三個小時後。
天黑了。
喬予抱着骨灰盒,從火化場出來。
她從始至終,沒掉一滴眼淚。
就連開靈車的師傅,都震驚了。
他甚至忍不住安慰她,「姑娘,你想哭就哭吧。」
喬予卻說:「哭不出來,也不想哭。反正生生死死的,就那麼回事吧。」
「」
這姑娘,是看破紅塵啊!
回家路上,喬予的手機快被打爆了。
打開手機一看,來電記錄,十幾條南初,十幾條江嶼川,十幾條謝鈞。
他們大概都知道了,她也懶得回電話通知他們了。
溫晴的葬禮,她不想大辦特辦,今晚聯繫下墓地,明天早晨就去下葬。
人都死了,那些喪禮儀式,不過是做給活人看的。
喬予抱着骨灰盒到家門口的時候。
南初已經站在那兒等了很久。
「予予!」
南初抱着她,哭了出來。
喬予沒哭,她甚至安慰南初:「別哭了,我媽之前一直躺在床上,後來,她醒了,又活了三年,按照她的話說,她這三年的日子,是偷來的,活一天賺一天,哪怕哪天走了,也不用傷心。」
「予予我知道你難過,你想哭就哭吧。」
南初看着她過分平靜的臉,有些害怕。
她眼底,沒有一點生機,死寂,頹敗,凋零。
聽說,人在將死之前,身上是衰敗的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