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照片嗎?梁天養。」李五問。
艾魄羅在平板上劃出一張照片,一個精瘦的高個男子,眉目有點「蛇族」的感覺。
李五道:「和林襄說的樣子接近。」
艾魄羅道:「林襄失蹤那天,他不在城裏。我們有警察跟着他。但是林襄死的那天,他在城裏。我們警察並沒有跟住他。因為當時覺得失蹤時他不在,負責盯梢的就走神了。」
】
「後來呢?」枯榮大師一面給他們添上茶水,一面問。
艾魄羅喝了一口茶,低聲說:「後面事情就越發嚴峻了。先是大火嘉年華,然後他把屍體放在了天正廣場。」
天正廣場就是城市中心廣場,正對市政廳。天正元年的時候建成。平時各地的遊客,本地的民眾匯聚於此。
「那邊肯定有攝像頭。」李五說。
艾魄羅說:「被關了。」
李五說:「這條線可查。」
艾魄羅說:「是的,技術人員被人控制,臨時關閉了攝像頭。也正因為這件事……影響實在太大。所以市長請來了李鳳鳴大師。他們和我們局長開了半小時的會,決定李鳳鳴大師遮掩天機。管清越大師替換空間。」
李五道:「這種時候,寧可抓錯不可放過了。梁天養是不是該抓了?」
艾魄羅道:「我去抓了。沒有抓到,他跑了。」
「他會跑,肯定是之前你們和他正面打了交道。」李五皺眉道,「如果只是跟蹤着他,是不會跑的。」
艾魄羅嘆氣道:「第四個桉子發生後,我小組裏的同伴一怒之下就去他的路上堵了他回來。我見抓也抓了,就突擊去審訊了一下。」
「你是讀心者,他能躲過你的審訊嗎?」李五問。
「他能。」艾魄羅低聲說,「不,也不能這麼說。他就好像沒有什麼隱藏。在他的意識海里,有許多關於女人的畫面。但並不是我們的死者,可是有點像。然後,他能清楚的說明,那些桉發時間他的去向。我沒有讀出關於桉子的線索。不過他有一件特別可疑的事。」
「什麼事?」李五問。
艾魄羅說:「他的腦海里當時有一個大火燃燒的場景,之後第五次桉子發生後,我才意識到,那個場景和嘉年華大火極像。」
枯榮聽到這裏,也輕輕啊了一聲,重新拿過梁天養的照片看了一遍。
精瘦的臉龐,略塌的鼻樑,扁嘴唇,確實面相兇惡。
「既然抓了,就不該放。」李五說。
「有法律的。他在外頭有靠山,給他找了律師。」艾魄羅嘆氣道,「在我手裏停了兩個小時,就被律師帶走了。當然我也確實沒有證據。我的讀心術看到的東西不能作為證據,只能作為我自己的辦桉參考。而我看到的大火,當時根本想不到是哪裏的房子,甚至還以為是他的童年陰影。」
「你能看到那麼久的東西?」李五笑了起來。
艾魄羅搖頭道:「也不是誰的都能看到。比如大師和你,我正好都看不出。」
李五低聲說:「如果他被你抓過了,雖然有保釋條理,但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他都可能會跑。他作為蛇族,是有蛇族庇護嗎?」
艾魄羅道:「他是蛇族長老梁青橫的私生子,那梁青橫是化神後期的高手。所以他是有蛇族庇護的。嘉年華大火,讓我一下子想到了他意識海里的畫面。所以我們出動了很多警察去找他。但是沒找到他。這時候,梁青橫親自見了我一面。」
「他這個……老爹居然那麼愛管他的事?」李五怔道,私生子不是應該都不被待見的嗎?
艾魄羅道:「我也很奇怪,因為之前調查的結果里,他們幾十年也沒見過幾次。好像一共只見過三面。不過最近的一面是天正二十二年的時候。好像原因是,梁青橫把梁天養的名字寫進了遺囑。」
「嗯?這是大事。」李五說。
艾魄羅說:「是的。我在和梁青橫見面的時候,問過他原因。老頭子只說是一個他自問平生沒有對不起誰,惟有梁牙娘倆。另一個他也意識到梁牙天賦異稟。所以他跟我說,既然我沒有證據,就不要追他的兒子。但如果我真的握有實據,證明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