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深情鴛鴦被陳安好拆散,自是無一人高興。
周母還教訓周景川幾句。
原本想尋機會來睡陳安好的周景川,心裏也憋着一股氣。
她去母親那裏哭上幾句,便讓搖枝鬧他一天,鬧得他頭都大了。
他冷哼一聲,拂袖踏進她門裏。
陳安好朝周母行禮,周母虛扶她一把:「快進屋去吧,夜漸深,該歇息了。」
「是,婆母。」陳安好應了聲,又怯怯與搖枝道:「搖枝妹妹,是否進來喝杯茶?」
搖枝手收緊,氣的更狠,剜了她幾眼,傷心的瞥了眼屋內的周景川,才與周母道:「夫人,妾身子不舒服,便先去歇着了。」
她一個平妻,無甚資格稱周母為「婆母」。
只有陳安好這三書六聘,八抬大轎抬進來的正妻,才有資格如此。
陳安好也客氣與搖枝道別,末了還往周母道:「婆母,搖枝妹妹心裏定是不高興的,不然叫相公回去陪搖枝妹妹,我這些時日不回陳家便是。」
她眼淚又開始往外落,周母嘆口氣:「你不必管她,她不過與景川私奔的一個外室,將她抬進侯府已是待她不薄,她還欲獨佔景川,這怎麼可能。」
陳安好欲再勸勸,周母已是揮手示意她進房與周景川早些歇息,也盼着她腹中懷上周景川骨肉,待孩兒誕下後,也好在周家有個倚仗。
畢竟誰都知曉周景川心中只有搖枝。
陳安好進房中,未關門。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是夫妻,她也不望他能碰自己半分。
讓他來自己房裏,單單只為了使他與搖枝心生芥蒂。
「相公,妾伺候你寬衣。」陳安好裝作賢妻往他過去,抬手欲往他衣裳過去。
周景川臉色難看,躲開她的手:「你裝什麼?今日我被母親押送過來,皆是你的手筆。陳安好,你這心機當真是深。」
陳安好手頓住,抬眼瞧他,錯愕道:「相公,你說什麼?我何時有什麼心機?」
「搖枝已將你今早一早去母親跟祖母面前哭着求我來你這兒的事,與我說了。你真當我蒙在鼓裏,任由你拿捏嗎?」周景川冷笑一聲,對她無比厭惡。
陳安好想了會兒:「當真是冤枉,哎。」
她低嘆一聲,收了手,往桌旁去。
周景川往外里看了一眼,周母早已離開,他便冷聲道:「我去陪搖枝,你若再敢告狀,我便叫人剝了你的皮。」
「相公,何苦如此待我。」陳安好垂眉瞧着手中絹帕,帕上鴛鴦便是她娘送與她的嫁妝。
她娘願她與新郎恩恩愛愛,白頭偕老。
即便知曉外面傳聞中,周景川並非什麼好人,她亦無可奈何,只得如此奢望。
周景川冷哼後,嘲諷離開。
陳安好也不惱,她相信要不了多久,周母便會再次把人給送過來。
此事非他們小輩的兒女情長,乃是侯府與她父親家的利益牽扯。
她依然坐於桌旁,想着待會兒如何叫周景川睡那貴妃椅上,床她定是要佔着的。
有腳步聲過來,她只當是周景川來了。
可逐漸嗅到了那熟悉的檀香,她猛然站起來,轉頭瞥見一身常服的慕靖州,他眉宇間有幾分不悅,將她拉進懷裏,手捏上了她腰側。
「唔」
這捏的有點疼,又有點癢。
陳安好想痛呼,又想笑。
慕靖州見她模樣冷嗤:「今日1本該到千歲府伺候我,到這時候還在房裏,嗯?」
他手順勢往上,又換了處更軟的【胳肢窩】捏了一把。
陳安好臉泛紅,怒瞪他。
門外逐漸有了周景川惱怒的聲音:「陳安好,你到底給我母親灌了什麼迷魂湯,她竟是叫人守在搖枝院外,將我又送回來。」
「你不過是想要與我圓房,我今日便順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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