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血魔教四處作亂,玄寶閣風雨飄搖,正是應該團結所有力量的時候,這個時候與宇文家鬧得要生死相向,實為不智,就由我來做個和事佬,你們將那人交給宇文家,就此握手言和,如何?」
紫霄峰,議事廳,各峰主事之人齊聚一堂。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終於,玄玉峰峰主玄瑾瑜打破了沉默。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沒什麼好說的,交人吧。」
靈泉峰大長老靈淵澈附和到。
議事廳再次陷入沉默,所有人都看向了大廳左首的位置。
那裏坐着四個青年男女,與大廳中一堆老頭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那宇文啟隆是什麼性子,諸位長老峰主豈能不知?」
「既然小師弟殺了他,必定是不得不殺,什麼時候我玄寶閣弟子都要任由他宇文家的人欺負,而不能還手了?」
凌霜抬起眼眸,掃向眾人,只見她白衣如雪,劍眉星目,面容冷峻,腰間懸着一柄古樸長劍,劍身散發着淡淡的寒光,與她那孤高冷傲的氣質相得益彰。
此言一出,議事廳中的冷氣似乎再次冰寒了幾分,竟沒有幾人敢與她目光對視。
一時竟沒人敢接話。
別看這女人只是青冥峰真傳,論起輩分來還比他們差一輩。
可青冥劍的大名便是在大乾,都有一席之地,更是在大乾宗師榜第九的位置,已經幾乎到了大宗師的極限,觸摸到了法身的門檻,甚至隨時都可能突破到法身境。
這樣的人物,無論是在什麼地方,都會得到應有的尊重。
「二先生此言差矣,拋開對錯不談,那小子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依舊還是玄玉峰峰主玄瑾瑜開口說道,「就算宇文公子囂張跋扈了些,那小子也不應該直接下殺手,制服宇文公子,再來尋我們評理不就好了?」
「大家都是大門大戶,講究的是做人留一線,把事情做絕了,斷的也是自己的退路,這個道理,你們師父不會沒教你們吧?」
「我看啊,青冥峰平日裏囂張跋扈慣了,就算這次不惹到宇文家,下次也會惹到顧家、王家遲早是要出事的。」
有人出頭,靈泉峰大長老靈淵澈也再次出聲。
其他人則是一直保持沉默。
玄玉峰靈泉峰與青冥峰不對付,在玄寶閣內並不是什麼秘密。
當年玄玉峰峰主玄瑾瑜的兒子誤入歧途,修煉了血魔教的血祭大法,血祭了一座城池練功,正好被青冥峰真傳二弟子凌霜撞見,當場將之斬殺。
武者,尤其是修為越高的武者,誕生子嗣就越是困難,那是玄瑾瑜唯一的兒子。
聽聞此事後,他自然是怒火攻心,大發雷霆。
當時玄瑾瑜將這件事鬧到青冥峰,卻被李長吉強硬打發,不僅沒有責罰凌霜,反而大加讚賞,玄瑾瑜一直懷恨在心,如今好不容易等到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至於青冥峰與靈泉峰的恩怨,則又是另一番故事了。
凌霜冷冷的看向玄瑾瑜,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散發着逼人的光芒。
但玄瑾瑜毫不避讓,其他人怕凌霜,他卻是不懼的,雖然他沒在大乾宗師榜上,但他同樣摸到了法身境的門檻,戰力未必就比凌霜弱了,即便真打起來,他也不懼。
「特殊時期,自然要行特殊之法。」
靈淵澈不依不饒的繼續說道,「如今我玄寶閣應該交好宇文家才是,為了一個蛟血境的小傢伙,得罪宇文家,不知道會讓我玄寶閣損失多少龍血,甚至是大宗師修為的高手,實為不智。」
「即便是宇文家真不佔理,這一次,也應該退讓一番才是。」
「否則,若是你們青冥峰當真要認下這位親傳弟子,那日後青冥峰的靈泉,怕是沒辦法照常供應了。」
圖窮匕見。
這也是他們有底氣逼迫青冥峰的底氣。
靈泉峰得名,自然是因為山中有九口靈泉,能夠源源不斷的產生大量靈泉水,其中最大的三口靈泉,每一滴泉水都有堪比蛟血的功效,並且還省去了煉化蛟血中靈性的功夫,能夠極大的提升蛟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