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鍊氣之法嗎？
鄒奕看了看視頻的長度，發現都有十個小時後，便打消了點開的念頭。
還是以後慢慢研究吧。
「洪大哥，謝了。」
洪家棟笑道，「不客氣，以後常來切磋。」
「我送你。」
鄒奕點點頭，跟着洪家棟回到演武堂。
莫少君則坐在旁邊的石凳少，饒有興致地看着那些小孩子們練體術。
瞅見鄒奕回來，臉上還有一處淤青，目光又移向洪家棟，發現他更慘，嘴角似乎還破了。
這一幕，也是讓莫少君忍俊不禁。
「兩門鍊氣之法都傳了？」
鄒奕道，「嗯。」
莫少君道，「這兩門鍊氣之法都差不多，選一門即可。」
洪家棟笑道，「那還是選八部金剛功吧，莫叔練的就是這個，院裏用易筋經鍊氣練到莫叔這個程度的沒幾個，而且也沒人願意教你。」
莫少君笑了笑，「還是要選適合自己的，行了，今天就到這，家棟，你去忙吧，我們也該走了。」
洪家棟道，「好嘞莫叔，您慢走。」
揮手間還不忘眼神提醒鄒奕，讓他多來體術研究院玩。
鄒奕應了下，便跟莫少君一同離開了體術研究院。
剛出院門，莫少君邊走邊問，「鄒奕，我有個請求，不知道你是否願意。」
見莫少君如此客氣，鄒奕連忙道，「您說。」
莫少君笑道，「你我會五臟雷音這事，我沒有告訴第二個人，但體術之道，僅憑我二人研究，是很難蹚出一條路的，所以，我想將這五臟雷音之法，傳給其他人，不知道你是否願意。」
鄒奕還以為是什麼呢，「教授，我只是先您一步悟出了這五臟雷音，您完全可以自己做主，沒必要問我，況且，您不遺餘力地給我治病，教我醫術，現在還讓我擁有了鍊氣之法，區區五臟雷音，您願意教誰就教誰，我沒有任何意見。」
莫少君正色道，「如果沒有你的點醒，我這輩子也悟不出五臟雷音，更不敢輕易去嘗試雷竹，所以，這事必須跟你商量，至於給你治病，倒也不必掛在心上，我家中祖訓，凡上門求醫者，當視之為親人救治，縱使不是你，我也依然會全力醫治，這是一個中醫的基本道德。」
鄒奕道，「那我不管，反正您救過我的命，五臟雷音我同意教給別人。」
莫少君樂了，「你就不問我教給誰？」
鄒奕道，「自然是您信任的朋友。」
莫少君道，「這樣，我先通知一下他們，明天等你體能訓練結束後，到明源堂碰個頭，認識認識，如何？」
鄒奕點頭，「好。」
……
與莫少君分別後，鄒奕回到了寢室。
他點開手機里的視頻，點開了虛擬屏幕設置，畫面驟然放大在他眼前。
「鍊氣之法，一調形、二調氣、三調意，形氣意合一。調形即是引動筋骨、舒展四肢百骸，促使氣血流通；調氣即是調節呼吸的頻率、長短與輕重，呼出體內的濁氣，吸入天地間的精陽之氣，將其存入丹田；調意是去掉雜念，精神守一，使內氣得以調養，而升清降濁，來調節陰陽。」
「做到以上三點，便可闖四關，採藥、封爐、煉藥、止火。藥為精氣神，爐為形體，煉藥便是煉精氣神，使之強化筋骨，易筋經有文武二火，文火通經，武火運氣，形氣意合一，便可催動兩火淬鍊精氣神，強筋壯骨……」
「……」
視頻中，不僅有人在演練易筋經的招式，也有聲音和文字介紹。
對於鄒奕而言，理解起來也非常容易。
特別是經過腎水的教導後，鄒奕本身就已經學會了鍊氣之法，再來看這易筋經的鍊氣之法，就發現了二者的區別。
腎水教他的鍊氣之法，是煉就真氣，而體術研究院給他的易筋經，卻是煉筋骨。
同樣都是鍊氣之法，一個像是內煉，一個更像是外煉。
鍊氣之法是命功沒錯，但體術研究院對於命功的理解，好像就是煉筋骨，並非是真氣。
或者說，他們也是在鍊氣，但卻把氣當成了身體的能量，而非修煉的根本。
就像遊戲裏的加點一般，氣似乎只是點數，筋骨成了技能，只有把氣耗在筋骨上，身體得到了提升，才算是鍊氣成功了。
這似乎也算不上路子走岔了，怎麼說呢，鄒奕總感覺體術研究院裏的鍊氣之法，有點急功近利的感覺。
體內的氣還未煉成真氣，就去鍛煉筋骨了，那用這種鍊氣之法，幾時才能煉出真氣，又如何能成內觀？
這下，鄒奕算是明白，為什麼體術幾百年來，都無人成就內觀了。
既缺少養氣的性功法門，鍊氣之法又走偏了。
看到這，鄒奕關掉了視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