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
連城公子顫巍巍地說道,他盯着喬洛,等着喬洛快些說出口。
「只要我有的東西,你要,我都會給你。」他再一次說出口。
喬洛低聲道:「我什麼都不要,只問你要一個人,我替你救活樓齡桑,你將宋寒梔贈與我,如何?」
兩人之間的氣場微微有些變了,連城公子僵直在那兒,想起宋寒梔那張臉的時候,心頭驀地攥了一下。
連城公子雖說不知道喬洛為什麼一定要宋寒梔。
可他心底這般想着,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還有什麼拿不出手的。
喬洛看到了宋寒梔的猶豫,心底也明白了,難怪宋寒梔一直不肯鬆手,若是連城公子待她完冷淡,宋寒梔也不可能堅持那麼多年,還待在他的身邊。
喬洛忽而笑了,那淺淺的笑意,卻是送給宋寒梔的。
那個傻姑娘呵。
「好。」連城公子應了一聲,「你要宋寒梔,我便將她送給你。」
一個送字,斷送了他們之間所有的可能,喬洛輕笑出聲:「值得嗎?」
「有什麼不值得,桑兒是我放在心尖的人,可阿梔不是,她只是攀附着我的女人。」連城公子冷聲道,越是將宋寒梔貶低,最好是低入塵埃之中,越是可以掩藏他的窘迫。
連城公子繼而道:「除卻宋寒梔,我再應允你一樣東西,只要你能救了桑兒。」
「好。」喬洛沉聲,也沒再跟連城公子說話。
宋寒梔的事兒,不過是點到為止,他們之間的糾纏,還要靠着他們自己去解開。
她不過是給宋寒梔燒了一把猛火。
跟喬洛分別之後,連城的那顆心一直惴惴不安,明明是個不起眼的女人,他明明那麼恨那個女人,可為什麼將她拱手相讓的時候,心底隱隱有些酸澀難耐。
宋寒梔一個踉蹌,撞上了回來的連城。
彼時,夜色正濃,她瞧不見來人的神色,宋寒梔只是低低地點頭。
在印象當中,她從來都是這般謙卑的模樣,到底為什麼這麼犯賤?
連城好想問問她,為什麼一直留在他的身邊,不離開,就那麼賤嗎?
「公子,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宋寒梔行色匆匆,剛要離去,卻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拽着。
連城一把將人扣在懷中,猛地往上一提,他的視線死死地盯着宋寒梔。
他眼眸之中的寒氣頗深,隱隱藏着一絲怒氣。
懷裏的女人面上沒有太大的波瀾,宋寒梔不接話,也不說話。
「計劃多久了?」連城問了一句,咬牙,「跟君夫人計劃多久了,想着從我身邊逃離?」
懷裏的人兒身子一個顫抖,宋寒梔不知道連城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未曾想過逃離,只是想有個了斷罷了。
「說什麼呢,妾身不想逃。」宋寒梔笑了,她有千百種離開的方法,也有千百次離開的機會。
可惜她都沒有選擇離開。
初見時少年的模樣,早已經印刻在她的骨髓之中,宋寒梔愛連城,以一種近乎瘋狂的姿態,連她自己都覺得恐怖。
「妾身喜歡公子呢,又怎麼會離開,有公子的地方,妾身才有勇氣活下去。」她哽咽着出聲,嘴角卻是噙着笑意。
誰知道,宋寒梔心底的酸澀,是如何。
她第一次愛上一個人,前世亦是,今生亦是,可誰知道,這愛,竟然是萬箭穿心的。
「愛?」連陳公子笑了,「你愛我嗎?」
宋寒梔迎上他的神色,沒有半分的懼意。
「你愛我,便是用這種辦法,明知道桑兒是我所愛,卻要殺了她?你心腸因何這般歹毒,宋寒梔,你的愛意,我要不起。」連城公子笑着開口。
他忽而鬆開那雙摟着宋寒梔的手,笑得滲人。
宋寒梔僵在原地,他們之間,重複過多少次這樣的對話。
他怨恨她,宋寒梔一早便已經知曉了。
「我沒有殺她,等樓齡桑醒過來,你便會知道。」宋寒梔笑了,笑得那般明媚,「妾身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