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兒媳有這般心意。
司空瑾的眼眶濕潤,看向喬洛,點頭:「洛兒,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我本就是該死之人,能多活一天也是上天的恩賜。」
司空瑾那份淡然,是這些年來經歷的一切沉澱而成。
喬洛輕笑出聲:「母妃要相信洛兒的醫術,便是慕老,也不是洛兒的對手。」
提起慕老的時候,司空瑾的神色變了,瞳孔一縮。
她伸手撫摸着喬洛的手:「師父他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那是想起過往才會有的神情,喬洛低聲應了一句:「慕老一切都好,只是太過思念母妃。」
「唉。」
司空瑾重重嘆了口氣。
人生在世,不得已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兩人聊了許久,最後才從裏面出來,男人顯然等的有些焦躁了。
「母妃,你扯着洛兒胡亂聊什麼。」君傾晏說了一句,害怕司空瑾一個不小心抖落出小時候那些窘迫的事情來。
喬洛嗤嗤地笑着,捂着嘴巴,那副笑意越發讓男人心頭一顫。
難不成她當真說了這些。
「想知道?」喬洛笑了,故意吊足男人的胃口,她慢慢走過去。
君傾晏的眼眸之中滿是希冀,小女人卻是一個轉折,笑着說道:「我偏不告訴你,你自己去問母妃好了。」
「洛兒。」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大殿之中迴響起來,他伸手想去抓喬洛。
無奈喬洛靈活,一個轉身從他的身後跑了過去,兩人便糾纏在一塊兒,倒是歡樂的不行。
君傾晏抓着喬洛的雙手,死死地扣在懷中,她驀地抬頭,不小心撞着他的下巴,卻是逗弄地咯咯咯直笑。
「母妃還在呢。」男人低聲道,近乎咬着喬洛的耳朵在說話,察覺到懷裏女人一陣顫抖。
男人心滿意足。
這就是挑釁他的下場!
君傾晏太懂喬洛了,這姑娘面上看起來是個野性子的,可是內里其實臉皮薄地很。
「都怪你。」喬洛狠狠地踩了男人一下,急忙從他的爪子裏把自己的小手扯了出來,一張臉居然紅透了。
一直紅到耳根那兒,喬洛早前還在嘲笑溫長宜容易害羞,這不到了自己身上,還是這副模樣。
司空瑾看得滿眼都是愛意,寵溺地招手:「都累了吧,過來,阿硯你不是想知道,我跟洛兒說了什麼嗎?」
君傾晏牽着小女人往前面走去,倒也是畢恭畢敬:「母妃請說。」
「我如今這般模樣,最想見着的便是洛兒能生個孫兒給我瞧瞧。」司空瑾笑着道。
喬洛的心頭一顫,這催生,又來了。
君傾晏點頭,倒是乖巧地很,擁着喬洛:「洛兒願意,兒臣也不會有意見。」
目光齊齊聚集在喬洛的身上,這個山芋又一次到了喬洛的手裏。
她蹙着眉頭,硬着頭皮應了下來:「夫君願意,洛兒也沒有意見。」
兩人相互踢着皮球,司空瑾怎麼不知道他們心底在想什麼,也是面上應允一句。
這事兒,終究是要順其自然,只是她不知道自己這副身體能等多久,能不能等到那孫兒落地還不一定。
司空瑾早前最想要做的事情,便是看着君傾晏成親,看着他幸福美滿,其次便是孫兒。
喬洛心中也明白她是怎麼想的,雖說心底有些緊張,未曾準備好,不過母妃這般希冀,她也不會拂了她的興致。
喬洛從司空瑾那兒走了之後,便徑直朝着永壽宮那個方向去。
手底下有人來通知,太后幾次都想尋死,可在那樣的環境之下,尋死也成了一種奢侈。
本還是富麗堂皇的永壽宮,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喬洛慢慢走入陰暗之中,裏頭的光很弱,她靠在那兒,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
「怎麼,疼得忍不住了?」喬洛的聲音不輕,被掛在那兒的太后,渾身都在顫慄。
宛若看見一個魔鬼一般。
渾身上下的疼痛,快要讓人炸裂開來,那是一種很想去死的感覺。
她連
第二百六十七章 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