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發現什麼嗎?」太后問了一句,婆子搖頭。
「倒是司空瑾識相,跑得快。」婆子露出陰狠的神色。
太后這會兒的神色摸不清,不知道心底在想些什麼,她低聲道:「她要是敢認,哀家倒是要讓她嘗嘗沒了兒子的滋味。」
「您真的要跟皇后聯手?」婆子揣測了一句,一下子換來一個巴掌。
太后揚起手:「她配嗎?」
太后冷笑着朝後面走去,皇后可不配在這兒走這樣的棋!
……
而這邊,皇后急匆匆地往宮裏趕去,這身影倒是吸引了喬洛。
她尾隨着皇后,朝着宮門那兒去。
「快去打水,要熱一些的。」皇后手都在抖,走得也不是那麼穩,滿臉懼意,在那群人打了一盆水上來的時候,她急忙將手臂朝那裏面浸泡。
可不管皇后怎麼用力,怎麼搓洗,手上那被太后畫上去的紋路,沒有半點要褪掉的意思。
「娘娘,這……」宮婢覺得有些玄乎,愣在那兒。
皇后狠狠地瞪着眼眸:「這個老妖婆!」
手上的紋路是絕對洗不掉了,皇后在殿內,來來去去地走了好幾遭,心底自然是不舒服,她可是聽說過,這個太后有別樣的手段。
太后是從一個偏遠小國被進貢來的,這個事兒不是誰都知道,皇后早前恰巧留在宮中,對這些略有耳聞。
太后後來入了世族,成了大家族的義女,才被送入宮中,可她的出身,便是那個說起來很詭異的小國。
善於用那些手段,所以太后信極了命理,連帶着皇上也跟着信奉這些。
有人說那太后會妖術,可誰見過。
「娘娘,咱們如今該怎麼辦?」宮婢低聲道。
皇后冷笑一聲:「她哪裏會那麼好心,替我解憂,不過是想着自己從中撈點好處,看好八皇子,別讓那些人隨隨便便接近了他,我倒是要看看,這一次誰比較厲害。」
皇后彎着腰,手臂上的那抹圖紋開始變得火辣辣的疼,慢慢地看得出來,能跟肌膚融為一體。
她恨得不行,早前是被那老太婆慈愛的模樣給騙了,多少人被太后的良善給騙了,可是上一屆的宮斗倖存者,會是好心之人嗎?
也太幼稚了。
「這些天,太后身邊那婆子,多去了冷宮。」宮婢低聲道。
「去冷宮,做什麼?」皇后驚覺,驀地問了一句,可宮婢回答不上來,這些可都是隱蔽的事兒,進去做了什麼,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皇后不爽。
可這會兒,有人來說,太子口吐白沫,咬着自己的舌頭,差點就死了。
皇后急迫地很,連忙朝那邊過去,見着太子那副模樣,皇后一下子來氣:「我說你,早娶了喬洛那女人不就好了,偏偏要娶喬薇,瞧瞧你現在的樣子!」
皇后恨得一個耳光打了過去,底下的人都不敢多說什麼。
太子哪裏有力氣反抗,只瞪着個白眼在那兒翻着。
……
而這邊,喬洛從皇后這兒離去,心底驀地對冷宮有了一絲兒想法,她也想知道,那個神秘的地兒藏着什麼秘密。
早前與君傾晏去過一趟,見男人神色古古怪怪,喬洛知道冷宮有秘密。
可是什麼秘密呢。
那抹黑影又一次消失在黑暗之中,幾下便到了冷宮那兒。
又是那悠揚的曲子,聽着倒是悠揚,只是沒有察覺有什麼不一樣的。
「娘娘,您就睡了吧,這些年,您也見着他了,該如願以償了。」阿真往前面走去,替司空瑾披上了一件披風。
天氣冷,司空瑾坐在院子裏,怕是會着涼。
「我不該貪心的。」司空瑾低聲道,能見着君傾晏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可為什麼還想要更多。
她身上掉下來的那塊肉,總算長大成人,司空瑾想知道,這些年來,君傾晏過得好不好,可是想想,他怎麼可能會過得好。
自幼沒有母妃的庇佑,靠着自己的鐵骨錚錚,在軍中拼下汗毛功勞,才得了先皇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