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間,喬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身子昏沉,她驚覺自己的身體慢慢變得輕飄起來。
再看周遭騰起的白色霧氣,好像見着有道黑影蹲在一旁,君傾晏攥着她的手在哭泣,哭得那般悲愴。
喬洛好想走過去,伸手撫摸一下他的臉頰,可她卻發現,自己的手硬生生地從君傾晏的身上穿了過去。
這是最詭異的事兒。
她心底一驚,再抬頭,瞧見那個「她」安穩地躺在床上,那麼現在她是在哪裏?
飄在半空中,心口攥着難受,看了很久也沒有發現什麼不一樣,可她卻連擁抱君傾晏都不行,手一伸出去便穿透了男人,她低聲呢喃:「阿硯……阿硯……」
可聲音在耳邊迴蕩,那人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這是怎麼了?
這一刻,連喬洛的心也開始慌了,如果真的魂魄被擠出那具身體,她也沒有辦法。
眼角的淚水慢慢地流淌下來。
喬洛緊緊閉上了眼睛,一抹冰涼的觸覺,她聽到君傾晏輕聲道:「洛兒,莫要哭,我在,我一直在你身邊。」
那般輕柔的話語,直觸到了喬洛的內心,她驀地睜眼,從噩夢中醒來,原來剛才那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女人慌了。
她坐起來的時候,話也沒說,一把抱住君傾晏,死死地摟着他,將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唔咽地開口,像個小孩兒似的。
「阿硯……」她好委屈,可心底的委屈不能與君傾晏說,那只是一個夢,一個感覺那樣真實的夢。
男人輕輕撫摸她的背,輕柔的出聲:「怎麼了,做噩夢了?」
那口吻,就跟安慰一個小孩子一樣,喬洛委屈巴巴地點頭,或許只有在這個時候,喬洛才會有這副樣子。
「做噩夢了。」她一身冷汗,身體濕漉漉的,手臂那兒還有被殭屍咬上的地兒,包着白色的繃帶,可抱着君傾晏這會兒,心底倒是踏實了不少。
君傾晏將女人扳了過來,四目相對,擦拭掉喬洛眼角的淚痕。
指腹擦過她的臉,懷中的女人微微一顫。
「洛兒,疼嗎?」
其實從慕老剜肉的時候,君傾晏就能察覺地出,她身子微微顫動,在忍着疼痛。
可懷裏的姑娘,愣是笑笑:「不疼呢,阿硯,我睡了多久了。」
喬洛想起之前那個女人,還有十二金衣殭屍,在這個世界,怕是還有很多她沒有見識過的厲害存在,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君傾晏蹙着眉頭:「一晚。」
這一晚,男人都陪在她的身邊,也沒有合過眼,喬洛看着君傾晏,眼底的疲倦還有疼惜,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心頭對男人的愛意越發深了。
她在背後所做的事情,暫且不能告訴君傾晏,喬洛還不確定那個女人是不是司空瑾。
如果真的是司空瑾,阿硯該會開心吧?
「怎麼了,這麼看着我?」君傾晏輕聲道,眼眸之中滿是寵溺,他有多愛這個女人,旁人怕是很難感受地道。
喬洛笑笑:「休息會吧,晚些宮裏怕還有事兒。」
冊封皇儲是大事,自然不能胡亂來。
太后有懿旨,念及八皇子才學過人,又深得皇上喜愛,故而代替君耀立為皇儲,只是這懿旨一出,倒是惹得很多人不滿。
大殿之內,今兒掌權的倒不是皇后,太后一身華服,領着八皇子往那位子上坐,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哀家知道你們心裏不服氣,可如今大夏深處囫圇,若是亂了,敵人有機可趁到時候可就完了。」太后冷聲道,跪在底下的一眾朝臣,大氣都不敢出。
短短一年,大夏便有了那麼多的變故。
太后的視線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最後落在君傾晏的身上。
她輕聲咳嗽一句:「老七,哀家知曉皇上生前與你走得最近,立八皇子君若為皇儲,坐東宮之位,你可有意見?」
眾人大氣不敢出一下,餘光然朝着七王爺君傾晏而去,他們以為七王爺的腿疾好了,便會有所作為。
可沒有想到太后先行一步,率先召
第二百三十一章 誰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