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做什麼?」君清歡寒聲。
小宮婢跪了下去:「王妃……王妃請您去一趟七王府。」
「呵,倒是把你嚇壞了。」
君清歡攥着小宮婢的下巴,眼神透着寒氣,微微逼迫人。
小宮婢渾身一顫,也不知道怎麼了,這些天,公主殿下的脾氣變了太多。
就跟完換了一個人似的。
早前的君清歡是很陽光,很活潑的,可是現在呢,狠厲陰戾,給人的感覺很奇怪,這幾天殿內的宮婢很多都被君清歡給嚴懲了。
所有人都很害怕,不敢輕易撞上槍口。
「就說本宮身體不適,不能出宮。」她忽而鬆開手,緩緩朝裏面走去。
這些天來,君清歡一個人也沒見,慢慢地一顆心也跟着變了。
她又不欠喬洛,為什麼要有負罪感呢。
就在小宮婢出去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匆忙走了進來,君無涯行色匆匆,皺着眉頭:「清歡。」
「九皇叔?」君清歡喜出望外,急忙跑了過去,是聽說九皇叔回來了,可是正緊一面也沒見着,「你不是還在漠北嗎?怎麼就回來了。」
「想親眼看着七皇兄成親,也好奇那准王妃是怎麼樣的人,對了,清歡,本王聽說你跟那王妃很熟?」君無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卻見着君清歡的神色驟然變了。
九王爺沒有繼續下去,反而咳嗽幾聲,在殿內坐了下來。
「有什麼事情,跟皇叔說吧。」九王爺輕聲道,看得出來這個丫頭最近懨懨,做什麼事情也很煩躁。
典型是有心事,與早前一別,有了很大的變化。
可是君清歡卻搖頭了:「沒事,勞煩皇叔擔憂了,我能有什麼事兒,只是……」
「只是什麼?」九王爺追問了一句,到底還是放心不下。
君清歡把自己內心的愁緒說給了九皇叔聽,她跟顧少寒真心相愛,為什麼就不能在一起。
君清歡想借着九王爺,撮合她跟顧少寒。
卻聽得君無涯嘆了口氣。
「你父皇心裏終究放不下,顧少寒的父親與麗貴妃之間的事情,他心裏有氣呢。」君無涯沉聲,麗貴妃去世了,不在了,可是皇上的心還在。
對顧家的怨念藏得很深,可是從來不可能會散去。
「只是因為麗貴妃嗎?」君清歡低聲道,「顧將軍當年是清白的,是父皇專權……」
「不得無禮。」君無涯沉聲,「清歡,這兒是皇宮內院,不是漠北,說話總歸不能那般肆意。」
「可是皇叔,我想跟少寒在一起,你能理解我的,那種愛而不得的感覺。」君清歡哽咽着看向君無涯,她交錯着手,很是不安,「不行,皇叔,你幫幫我吧。」
「清歡,這件事情不能胡來。」君無涯低聲道,照着他的性子,肯定是支持私奔的。
可是牽扯顧家,那麼大一個家族,牽一髮而動身。
「九皇叔,你為了心愛之人可以遠走天涯,為什麼我就不行呢?」君清歡不解。
「到時候賠上整個顧家,都會給你們陪葬,你覺得顧少寒會這麼沒擔當嗎?」君無涯反問。
只是一言,便讓君清歡臉上充斥着失落的神色。
這一步,到底難走,她該怎麼辦?
……
聖衍宗在京城開了一個聖壇,每天宣揚一些奇奇怪怪的思想。
一女子,穿着青色的衣裙,行色匆匆往裏面去。
「排隊,去後頭排隊。」有人擠了這女人一下,來聖壇的人多數是來治病的。
說什么喝下神仙聖水,不管多嚴重的病都能治好。
那女人怒目,冷哼一聲:「給我讓開!」
言畢,她往裏頭去,也沒有人攔着她,見着雲袖的時候,青衣女子才稍稍緩和了一些:「聖主,逐鹿平原那兒亂了套了。」
「綠腰,本座面前是沒了規矩嗎?」躺在榻上的女人,略一挑眉,青衣女子怔了一下,她也是回來地太匆忙。
逐鹿平原上見着宛若人間地獄,都亂了套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