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上沿街邊,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沒入人群。
君清歡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跟着過來,她才稍稍鬆了口氣。
雲掌璉瞧見今兒個的君清歡,倒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這事兒可沒玩。」雲掌璉低聲道,「聖主懷疑你騙了她。」
「不可能的,我的確把藥下在飯菜里了,也親眼看着喬洛吃下去。」君清歡有些慌了,現在喬洛一點兒事都沒有。
雖然王府那邊傳過來消息,說什麼抓到毒害王妃的兇手了,而且已經把那人處決了。
可是君清歡內心依舊惴惴不安。
她知道喬洛很厲害,也知道自己大抵這輩子都比不上她。
君清歡只想要簡單的愛,只想跟着顧少寒一起,可為什麼就那麼難。
「聖主說了再給你一次機會。」雲掌璉將那透明色的藥瓶遞了過去,看那女人捏在手裏。
什麼高貴的公主,不過內心也住着那麼一個下賤的人,跟他們又有什麼不一樣。
只是平常把自己標榜地太厲害了。
君清歡一直在發抖,大概是瞧着君清歡的神色很是詭異,雲掌璉便隨即加了一把火:「都有了第一次,你已經背叛喬洛了,還會害怕再來一次,君清歡啊君清歡,你犯不着這般。」
「住嘴。」君清歡寒聲,她不高興雲掌璉就這麼快將她的面具撕扯下來。
是,她是背叛了喬洛,也給喬洛下毒了。
可是她心裏依舊在動搖。
「聖主說了,三天之內沒有好消息,便殺了顧少寒,你要清楚,聖主殺死顧少寒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雲掌璉笑得陰險。
君清歡瞬間慌了:「你,不要這樣,我幫你們就是了。」
人一旦突破了某個底線,便會一發不可收拾,更詭異的是,這一次,君清歡心中的負罪感越發清了。
雲掌璉將手裏的一盒子藥劑遞給君清歡,輕笑一聲:「這是聖主送你的,身體若是不舒服,便喝一支,包治百病。」
哈哈哈哈
男人陰冷的笑聲,完將君清歡拿捏在手裏的感覺實在太爽了。
可這個女人,怕是死了都不知道,她自己遭遇了什麼。
……
七王府,江瓚急匆匆地回來,他將之前在上沿街看到的一切都轉告給了喬洛。
摩挲着手裏的杯子,那是墨玉製成的杯子,整個大夏只有那麼一套,也是因緣巧合被喬洛發現了,藏在仇相思的子語坊里。
她自小很少的愛好,把玩這些杯子的樂趣,是旁人想像不到的。
「是她嗎?」喬洛沒有抬眸,慢慢地將茶水倒下去。
茶湯清亮,慢慢地在墨玉的襯托之下,變了光澤。
江瓚咬牙:「對,就是她。我看得真真的,主子您待她那麼好,可是這個女人怎麼會……」
「人吶,這輩子就不能有軟肋,有了軟肋就會受人威脅,江瓚,你有什麼害怕失去的東西嗎?」喬洛抬眸,沒有跟江瓚商量君清歡的事情。
有些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了,君清歡背叛了她。
那麼喬洛絕對不會手軟,可她也明白,如果雲袖不是拿着什麼去威脅君清歡,她也決計不會走這一步。
畢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什麼都不缺,缺地自然是愛,喬洛一猜就猜到了這事兒跟顧少寒有關係。
「沒有。」江瓚低聲道,殺手孑然一身,又怎麼可能會有牽掛。
喬洛喝了一杯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很好。」
她就在王府等着君清歡過來,倒是要看看這姑娘的心眼,如今已經壞到了什麼地步,還是純粹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
傍晚時分,宮裏傳來旨意,說是皇上親自設了宴席,來寬慰七王爺夫婦,這回靠大夏皇族的庇佑,才能逃過這一劫。
不過是個鴻門宴。
君傾晏如今不僅殘了,連眼睛都瞎了,對皇上的威脅越發減輕了。
就是不死,大夏也不能扶持一個雙目失明的王爺。
喬洛拿起宮裝,微微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