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書院。
雪瀑洞天。
坐在此地療傷休養的蘇沛緩緩睜開了眼。
一襲青袍的秦蕪倏地飄然而來。
蘇沛疑惑:「夫人,你怎麼來了?」
秦蕪呵呵一笑:「我來看看自己男人死沒死不行嗎?」
蘇沛沒有計較這些,點頭解釋:「破碎的洞府修復的七七八八,短時間內無法使用本命字」
秦蕪點頭:「這我就放心了。」
蘇沛:???
不是該盼着我早日康復嗎?
秦蕪抬手遞給蘇沛一封信,嘀嘀咕咕:「學宮寄來的,說是要你親啟。」
蘇沛沒有計較已經被解了禁制的信奉,快速看了一遍。
他面上先是驚喜,大呼:「我兒出息,我兒出息,哈哈哈!
蘇家列祖列宗在上,我馬上就給你們上香!」
信上說蘇東山已經平安抵達魚鳧書院。
那麼潛台詞不言而喻——他修出了「水」字!
「水」字的大道高度能有多高不好說,但可以對標屈夫子。
只是一字,修到極致便可堪比儒家四聖!
更何況蘇東山不止一個本命字。
秦蕪點頭:「嗯,順便告訴你老蘇家列祖列宗,讓他們都謝謝我。」
蘇沛臉色一垮,繼續看信。
秦蕪看向他:「什麼想法?」
蘇沛猶豫片刻,還是如實說道:「早年你我聯絡阿芷」
「阿芷?」
「芷姐」
「芷姐?」
「白芷!」
「呵呵。」
秦蕪冷笑,「夫君,常言道好馬不吃回頭草。這話也虧得是我聽到,若給老大聽到」
蘇沛搖頭:「夫人說笑了,只是習慣使然。
白芷現在四分五裂,夫人以為該如何?」
秦蕪嗤笑:「那騷狐狸沒臉來見我,我難道上趕子去見她不成。
不僅我不去,你也不許去!好好在這養你的傷吧。」
「哦。」
蘇沛蔫耷着腦袋,重新養傷。
青袍秦蕪便出了雪瀑洞天。
程曄微笑:「弟妹。」
秦蕪白了他一眼:「離老娘遠一點,老娘有丈夫有兒子!」
程曄無可奈何,只得隔着老遠拋出一枚玉牌。
「許老要我給你的,他說你或許用得着。」
秦蕪接過玉牌,看也不看便收了起來,呸了一聲:「色胚,送玉牌不會讓符人送,非得親自來?可見你心懷不軌。
好好一個臨海書院,被你這種好色之徒帶的烏煙瘴氣。
難怪我家元雱老實巴交的一個人,現在也變得浮躁濫情。」
程曄深吸一口氣,平復道心,拱手道:「弟妹說的極是,是我之過,我一定改!」
秦蕪這才滿意離開。
程曄咬牙切齒,造孽呀!
自己不過是有事跟蘇沛說,就順手帶了玉牌
青袍秦蕪回到攬翠別院。
院裏還有兩個「秦蕪」。
一個白裙,一個金袍。
剛進門青衫秦蕪就呵呵笑道:「老大,老二,你們所料不錯,蘇沛這色胚果然對那騷狐狸念念不忘。」
說着便把蘇沛的話一五一十全說了。
白裙秦蕪用力揮舞手中水壺,跺腳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金袍秦蕪點頭,淡然道:「連老三都覺得過分,看來是真過分了。」
青衫秦蕪繼續拱火:「一口阿芷,一口芷姐,嘖嘖。」
白裙將水壺一摔:「阿芷是吧,芷姐是吧,讓他的老姐姐好好疼他去吧,老娘不伺候了!」
金袍秦蕪將手中道書一丟:「不錯,我等在這給他蘇家相夫教子,守家做飯,這色胚心底竟然裝着別的女人,不不如一走了之。
老三,你說呢?」
青衫秦蕪呵呵一笑:「我都行。」
「她不來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