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學醫者,永遠固步自封,自己沒接觸過的東西,都不過下腦子就否定,不是井底之蛙是什麼?這樣的人哪配稱什麼神醫。女子難產,為何不能剖腹產子?就因為你認為剖腹就會死人嗎?不知這位周神醫,你試過剖腹產子嗎?若你沒試過,又如何能知不行呢?」
被蘇若錦一連串的逼問,周磊氣得臉紅白相間,指着蘇若錦罵道,「你,你,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懂什麼,從古至今沒有一本醫書上說過可剖腹產子,胡亂來不就是草菅人命嗎?」
「若我說可以呢?」
「用嘴說,誰不會啊?」周磊也不想再和這個小丫頭爭吵,轉身向張大人行禮,「大人,這也是個妖言惑眾之女,請大人嚴懲。」
蘇若錦淡淡看着張大人,擲地有聲,「大人,難道雲齊的律法全憑一人之詞就能下判決的嗎?周大夫說無法剖腹產子就真的不能剖腹產子了嗎?若我能證明沁娘所說不假,還請大人還沁娘一個公道!」
張大人被蘇若錦這一問,頓覺臉上無光,一個草民敢這樣質問他,怒拍驚堂木,「堂下何人,見本官為何不跪,還敢咆哮公堂。」
剛才事出緊急,趙靜寧和蘇若錦都未曾向他下跪。
這個趙靜寧是側妃的姐姐,不跪也就罷了,可蘇若錦不過一個普通女子,居然也敢不跪。
「張大人,你怕是擔不起我的跪。」蘇若錦冷冷看着張大人。
「你不過一芥草民,本官如何擔不起你一跪,給本官跪下。」京兆尹再次敲響驚堂木。
「威武~~!」四周的衙役把手裏的木板敲在地板上,齊發出聲音,給蘇若錦施壓。
「本皇子可證明,她無需向你下跪,反而是大人你需要向她下跪。」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
張大人抬頭望去,臉色大變,忙從堂上下來,慌忙行禮,「下官見過大皇子。」
「張大人無需多禮,我不過剛好路過,看到長樂郡主在公堂上,進來看看。」
「長樂郡主,你來雲齊,我一直未曾到趙府拜訪,還望郡主見諒。」雲乾笑着對蘇若錦說道。
蘇若錦微微頷首,「見過大皇子。」
趙靜寧要下跪行禮,被雲乾攔住了,「趙小姐乃郡主表妹,無需多禮。」
張大人轉頭看向蘇若錦,額頭上的汗都冒了下來。
她是......長樂郡主?
他身為從三品官員,自然知道長樂郡主來雲齊的事,可沒想到會是眼前這位姑娘。
「下官參見長樂郡主,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望郡主見諒。快,給大皇子和郡主搬兩個椅子,哦,不,三個椅子過來。」張大人忙下跪行禮,抬起衣袖擦了擦頭上的汗。
衙役們不敢怠慢,忙搬了椅子過來。
「大皇子,郡主,趙小姐請坐。」
蘇若錦和趙靜寧倒也不客氣,直接坐下了。
周磊也愣住了,看着眼前一幕,一時回不過神。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小姑娘是什麼郡主。
不過,是郡主又如何,郡主不也會生病,說不定到時候還得來求他看病呢。
想到這,周磊心中的底氣又足了些,不過底氣足歸足,該有的禮儀也不能少。
周磊跪在了大皇子和蘇若錦面前,「草民見過大皇子,郡主。」
公堂他可不用下跪回話,但見到皇子和郡主他需得下跪行禮。
「周大夫,請起。」雲乾抬抬手。
「謝大皇子。」
「張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把長樂郡主叫來公堂了?」雲乾淡淡開口。
張大人忙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原來沁娘今天出來找英子,無意中遇到一位難產的孕婦到和安堂求醫,碰巧周大夫出診,其他大夫也是束手無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