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媛靜靜聽着。這些,分明就是剛才安然說過的話,而葉晟唯,卻以為是在夢裏。她偷偷的別過臉去,悄悄的拭眼角的淚。
她多想告訴葉晟唯,安然真的來過,那些話不是夢語,是真的。她就是門外,你可以立馬見到她、抱她、吻她。
可是她答應了安然不能告訴葉晟唯,她便只有控制自己不說。
既然,葉晟唯當那是夢,便是夢罷。既然他在夢中都能感知到安然的存在,那麼,是夢是現實又有什麼分別?
他們的心,是會永遠連在一起的。有緣也好,無份也罷,心,是分不開的。
屋外,安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拼命的壓抑自己,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阿唯,我真的在,那不是夢,我和你一牆之隔,卻無法衝破這道阻礙,告訴你,我在這裏。
安然輕悄悄的移動身子,透過門縫,看到神色淡然的葉晟唯,正凝視着窗外的暗沉。目光透着落寂,卻也帶着他天生的犀利。
她知道,他會好起來的。
這時,葉晟唯的目光像有感應似的移了過來,看向門外。安然趕緊避開身子,心痛如焚。
明明相隔咫尺,卻如同天涯。
對不起,阿唯,對不起!
安然捂着嘴哭。
葉晟唯的心,莫明的疼,他微微的動了動手,卻發現手心濕潤,眉頭就微微的皺了一下。
他抬起手腕,用手指輕輕的搓着指上那未乾的淚水,然後一下子看向葉思媛急說:「安然來過是不是,她來過。」
&有。」葉思媛還想隱瞞,眼淚卻出賣了她。
&安。」葉晟唯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根本就不像生病的人。
&你還在輸液,針頭,針頭。」葉思媛趕緊去按住他。
卻被葉晟唯一把推開,他隨意一下就扯下了針頭,衝出了房門。
客廳里,空空蕩蕩,唯有燈光,暖黃。
葉思媛跟着出來,她以為安然還留在這裏,結果,她已經不知什麼時候離開。
難道,差的,真的是緣份?
&真的沒有來。」葉思媛弱弱的說。
葉晟唯緊咬下頜,他摸着自己濕潤的衣袖,目光驟冷,他朝大門急走。
&你幹什麼。」葉思媛追出去。
&一定來過,她一定來過,我知道。」葉晟唯在花園裏四下張望,大喊,「安安,你出來,我知道你在,為什麼你敢來,卻不敢來見我,安安。出來讓我看看你,好不好。」
可半天,都沒有什麼回應。
&安,安安。」葉晟唯朝花園外沖。
葉思媛去拉住他,哭:「哥,別這樣子,好不好。我想,安然她也不想看到你這樣子。你還記得她在夢裏說過什麼話嗎?
她說,她希望你快快好起來,然後高傲得不可一世,她愛那樣的你。可是現在,你不好好躺在床上治病,怎麼快快好起來。
你不是辜負她一片心意嗎?」
葉晟唯轉身,按住葉思媛的雙肩,急問:「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來過?」
葉思媛仰望着他,淡淡的笑:「哥,她來沒來過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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