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古怪感覺,仿佛是一種來自於最神秘的第六感,讓他感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地方。
轉頭朝着某個方向望去,方健看到了陰暗角落中閃過的一道身影。
現在已經是接近午夜的時間了,但是以n市的繁華而言,主幹道上卻依舊不乏來往的人群。這歸功於國內良好的治安環境和快速的經濟發展,導致夜生活也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所以,別說看到一個人,就算是看到兩個、三個,甚至於是一群人結伴出來吃宵夜,也不是什麼問題。
但不知為何,在瞥到那人影的一瞬間,方健就是有着一絲不祥的預兆。
心中微動,方健邁開了腳步,朝着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不過,他的目光並沒有鎖定對方,而是看向那人的前面,仿佛他只是走過街道而已。
劉義國訝然地看着方健,不知道這個小兄弟為啥要突然離開。眉頭略微一皺,他下意識地跟了上去。
華耀城雖然注意到了劉義國的行動,但只要劉義國不干擾他的佈置,不搶先出手,他就不會在意。
陰暗處那人正在打電話,但是他為人十分警覺,眼光更是不經意地巡弋四周,立即看到了方健。不過,以他的經驗卻可以輕易地判斷出,方健的目標並不是自己。所以,他並沒有特別地放在心上。
方健快步走過,並且瞥了此人一眼。
這完全是正常人的做派,在行走之時看一眼周邊的人。如果他刻意地掩飾這個行為,反倒會引人生疑。
不過,就是這一眼之下,卻讓方健大吃一驚。
這個人的樣貌,竟然就是他今晚所描繪的那三位國外僱傭兵之一。
這一瞬間,方健立即反應過來。這個人也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竟然沒有待在酒店之中,而是走了出來。如果僅僅如此也就罷了,但問題是,這些僱傭兵都是十分警惕之人,他在酒店外圍之時,肯定是感受到了不一樣的緊張氣氛。
華耀城等人過來的時候,雖然沒有穿着警服,可是那麼一大票人同時出現,並且一個個訓練有素,把守各處通道。
只要是稍有一些經驗之人就能夠察覺到不同尋常了。
看着此人手中停止了交談,放下了耳邊的電話,方健心知不妙。
這一切,都是他在一瞥眼之間就做出的判斷,而他本人則是腳步不停,眼看就要從此人身邊走過之時,方健卻是突然伸腿一絆。
突如其來的一腳出乎了這個僱傭兵的意料,他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一股大力從腿上傳來,他的身體立即倒了下去。但就在這一刻,他就知道自己遭到襲擊了,而且他也可以肯定,這酒店之外突然出現的人,就是衝着他們來的。
僱傭兵的反應極其快捷,他的身體尚未完全着地之時,就已經伸出了雙手撐地,並且手肘微微伸展,就要借力跳起。他對自己的搏擊術極有自信,只要給他一絲機會,一定可以將身邊這個偷襲者打敗。
可是,就在他的雙手剛剛着地之時,不知為何一雙手肘處突然間變得酸麻難當,連一點兒的力氣都沒有了。
明明是雙手撐地,但卻不見一點力量,於是,他的身體繼續朝着地面摔去,直至他的面部狠狠地與那水泥地發生了最直接的接觸。
「啪…」
僱傭兵的鼻樑着地,只覺得眼冒金星,痛得眼淚水都要流出來了。
隨後,一個身體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身上,同時他的雙手被人反剪。
劉義國正跟着方健而行,突然見到方健出腿,將一個人絆倒,並且如同餓虎撲食般的將那人擒拿制服。他的眉頭略微一皺,這是怎麼回事?
被方健制服的那人似乎是一個普通人啊,根本就沒啥抵抗的行為。
「劉哥,快來按住他,他是其中一個,而且我看到他打電話了,可能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方健轉頭,急促地道。
劉義國這才大驚失色,一個箭步上前,先是拉住那人的頭皮往後一扯,頓時將他的面容露了出來。
這位倒霉的僱傭兵臉上雖然已經是鼻血長流,但基本的面貌並沒有什麼改變,見過畫像的劉義國仔細辨識了一下,頓時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