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沈家來了不少人。
「聽說沈家新回來的大女兒長得十分標緻。」
「標誌有什麼用,是個女兒,已經快三十了,連聯姻的用處都沒有。」
「而且平白無故多了個爭財產的,另外兩個對她估計不會客氣。」
「這倒是,換了誰心裏都不爽,本來沈家小公主和沈家主還能搞個偽骨科平衡一下,肥水不流外人田,現在又來了個大公主,真是夠複雜的,就看那位已經退隱的大佬怎麼打算了。」
「我是很看中沈家主的,又高又帥,能力也強,差就差在不是親生。這新來的村婦最好識相點,別耍心機。」
「被拐賣的小孩命運總是悲慘的,我聽說窮人會賣童養媳。」
「那她豈不是天天陪着農村那些又髒又臭又噁心的老光棍睡覺。」
「噓噓噓,快看,人來了。」
隨着費林林的出現,議論的聲音小了下來。
紫色的禮服如春夜的花瓣般綻放,讓人不禁想起紫薇花盛開的美景,深紫色的緞面禮裙襯得費林林華貴而精緻,讓她高貴典雅的氣質展現得淋漓盡致。
看到她的臉那一刻,所有人都忘記了呼吸。
一雙細長的眼睛和微勾的內眼角自帶高級感和鬆弛感,眼裏仿佛有整個星河,整張臉美得令人窒息,就像傳說中的古堡女王從魔法書里走了出來。
直到主持人開始講話,眾人才回神。
「我貧瘠的語言無法描述這個場景,她簡直太漂亮了!」
「漂亮什麼,我看很一般,不知道哪來的鄉巴佬,恐怕連琴都不會彈。」
台下的人對沈家新來的女兒褒貶不一,台上,傳說中連琴都不會彈的費林林在沈斯柏身邊的位置。
主持人把話筒給了沈斯柏,很久不出現在人前的他講了兩句話,介紹沈江河的回歸。
沈家邀請的人都來自上流階層有底蘊的老家族,沒有一個網紅,也沒人敢舉起相機對着台上的人咔咔拍照。現場只有被允許進來的少數幾家媒體敢把鏡頭朝向沈斯柏,沈家自己也有安排攝影師記錄。
等沈斯柏講完,下面的人又沸騰了。
從名字就能看出沈斯柏對大女兒有着特別的期待。
這些別人懂,沈鶴當然也懂。
帶暗紋藍紫色戧駁領雙排扣的西裝禮服穿在沈鶴身上,凸顯出他沉穩高雅的氣質,裏面是一件翼領襯衫,修長筆直的雙腿被西裝褲包裹。
他在眾目睽睽中彎下腰,彬彬有禮地邀請費林林跳舞。
沈京莉在旁邊看着這一幕。
現場氣氛若有似無的微妙。
費林林無意跳舞,餘光卻瞥見面無表情的沈斯柏,沉默片刻,然後把手搭在沈鶴手上。
沈京莉盯着兩個人相攜去舞池的身影正出神,突然被耳邊的聲音嚇了一跳。
「京莉。」沈斯柏走到沈京莉身邊,和她一起看着費林林和沈鶴的背影,「江河和小鶴要訂婚了。」
沈京莉猛然抬頭,想多問兩句,沈斯柏卻不欲多說,攬着阮恬的腰離開。
另一邊,費林林和沈鶴兩人隨着音樂翩翩起舞,那些認為費林林是村婦的言論不攻自破。
沈鶴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問:「我很高興你能答應我的追求,需要我補上求婚儀式再訂婚嗎?」
費林林懷疑他在嘲諷自己。
訂婚完全是因為她頂不住沈斯柏的強權壓迫,這個沈鶴不可能不知道!
費林林:「直接訂婚吧。」
其實她的懷疑是對的,沈鶴就是在故意揶揄她,誰讓她之前端了那麼久,想見她一面還得經過她的助理,更可惡的是預約了還見不上。
沈鶴談過不少女友,最煩這種端着的,但凡換個人他都不會這麼堅持不懈,天天下了班還得上門推銷自己。
如果費林林沒有那層特殊的身份,再美的臉他也不會這麼殷勤。
但沈鶴對她是佩服的,這人是真能忍,別人當面嘲笑她,她還能保持平靜和理智。
費林林也用只有彼此能聽見的聲音說話:「沈家主,你還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