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還不快放手!不知道杜力惹不起嗎?」
李管事不斷的給顧長生打眼色,示意她快些放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杜力看到顧長生出來,而且出手抓住了自己的馬鞭,先是楞了一下,回過神來,就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小子,你倒是有種啊,連我的馬鞭你都敢攔!你當你是誰?」
說着,杜力就用力,想要將自己的馬鞭抽回來,可是,這一用力,杜力才發現,自己的手中的馬鞭,竟然渾然不動!
四周,苦役營的人難得看到這樣的事情,竟然有人,敢對杜力出手,是以,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往這邊看了過來。
他們受杜力欺壓已經很久了,動輒打罵都是小事兒,可是,卻從來不敢反抗,如今,有一個人竟然公然反抗杜力,他們就算是再心如死灰,也難掩的雀躍之色。
杜力見自己的馬鞭沒有抽回來,四周又有那麼多人看着,頓覺沒有面子,臉色更差了一些,看着顧長生,低聲的恐嚇道,「你在找死!」
「杜力,我忍耐你很久了……」
顧長生全然不將杜力的恐嚇放在心上,搖了搖頭,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她是真的忍耐這個杜力很久了,身為苦役營的掌舵人,此人殘忍暴戾,對下面的人動輒打罵,根本就不給人看到生存下去的希望,這樣的人,怎麼配活在軍營之中?
「你忍耐我很久了?你能拿我如何?哈哈……」杜力聽到這話,頓時低頭大笑了起來,「顧長生,你別忘了,我的兄長,是先鋒營的大將軍杜建,得罪了我們,你們一個個的通通沒有好下場,就等着開戰以後當炮灰去送死吧!」
聽到杜力這話,四周頓時就傳來一陣兒倒吸冷氣的聲音。
身在苦役營中,雖然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可是,又哪裏有人,不怕死的?
所以,聽到杜力的恐嚇,他們還是直覺的害怕!
「杜力,除了能拼後台,你還能拼什麼?你的哥哥驍勇善戰,能當先鋒營的大將軍,你呢?你可敢,與我一戰?」顧長生聽到杜力這話,卻是低頭,不屑的輕笑了一聲,然後,轉手將杜力的馬鞭,扔了出去,道,「杜力,我顧長生,向你發出挑戰,軍擂台之上,你可敢與我一戰?」
這軍營之中,自然也有堂而皇之能夠打架的地方,那就是軍擂台!
軍擂台之上,生死不論,只有能力強大之人,才能走下來,只是,這軍擂台好久都沒有人開啟過了,畢竟,是分生死的擂台,誰沒事兒會去開啟?
「什麼?你要和我上軍擂台?要和我一戰?你什麼實力?簡直就是在找死?」顧長生的實力,杜力還是知道的,聽到她這話,杜力頓時就大笑了起來。
「是!開啟軍擂台,我與你殊死一戰,勝負在天!你若是輸了,命喪擂台,我若是輸了,魂歸九泉!」顧長生看着笑得肆意的杜力,偽裝的灰不溜秋的小臉之上,滿是篤定之色。
李管事見此,頓時更加着急了起來,一把抓住了顧長生的衣袖,往一旁拽了過去,「長生啊,你可別想不開,軍擂台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定生死的地方!杜力是什麼實力?他可是神境邊緣巔峰的實力,距離神明之境,也不過會一步之遙,你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李管事看着眼前的年輕人,真是恨不得給他一棒槌敲醒他,「你年輕氣盛我知道,可是,你這年紀輕輕的,斷不該逞這一時之勇啊!」
「李管事,我不是逞一時之勇!」顧長生聽到李管事這話,搖了搖頭,她知道李管事是為了她好,可是,這一戰,她不得不戰!
「李管事,若非是他,我不會被誤抓到這苦役營中來,實不相瞞,這些時日承受的一切,是我顧長生一生,從未遭遇過的,我受的了這苦楚,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將他斬落馬下!」顧長生說着,眸底閃過一抹陰鷙之色。
她剛到這個時空的時候,人生地不熟,對任何人和事兒,都抱有一顆敬畏之心,但是,杜力此人,真的不值得她敬畏!
他讓整個苦役營暗無天日,活在等待死亡的折磨之中,更是仗勢欺人,肆無忌憚!
他欺負別人,顧長生不管,可是,光欺負自己這事兒,都發生了不是一兩次了,可以可二不可三,顧長生也是個有底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