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雄基說道,「荀懿,這些事情我交給你大可放心,我就全力做好南下之事了。」
「對了,我大哥那邊怎麼說?」
宇化田答道,「大祭司一切安好,他在偉大造物神的指引下,開始修煉焚天訣,目前進展順利,已經到了第六層。」
耶律雄基感嘆道,「我大哥此人,天縱奇才,能打得了天下,又能與偉大造物神通靈,現在修煉那至高無上又艱澀無比的焚天決,實在讓我敬佩啊。」
宇化田說道,「大祭司之毅力,無人能及。」
「上次前任大祭司敗在了張時修手中,大祭司深以為恥,化悲痛為力量,冒着性命修煉焚天決,便是存了要與張時修決一死戰之心。」
耶律雄基說道,「大哥得了前任大祭司的功力,加上他自己的功力,早已青出於藍勝於藍,哪怕此時再戰,又何懼那張時修?」
「只是大哥心性穩重,不打無把握之仗。所以才要去修煉那危險重重的焚天訣,我說我來練,他卻說這焚天訣容易練岔,恐怕會走火入魔,血崩而亡,這個危險由他去承擔。」
「所以啊,為了大哥的安危,我們得早點滅了大漢才行啊,他也就不要冒這麼大的風險了。」
宇化田說道,「明年開春之時,便是我們北莽帝國南下之日,也是大漢徹底滅亡之時。」
「到時候大祭司殺了張時修,踏平龍虎山。而陛下將手持霸王刀,摟着劉秀珠,腳踩陸長生的人頭,醉酒當歌,何其痛快!」
耶律雄基不由得笑道,「宇化田,難得你恭維我一次,讓我心情暢快,舒坦啊。」
「內政有荀懿輔佐我,監督百官之事你可得多操心了。」
荀懿這時說道,「陛下,我正要稟報此事。」
「陛下設立西廠,意在監督百官,整頓官場,讓北莽帝國官場風清氣正。」
「只是西廠設立之後,一下抓捕了太多官員,惹得大家戰戰兢兢,無心辦事,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就會被抓捕下獄。長此以往,朝中無人辦事啊!」
耶律雄基不做聲,拿眼睛看向宇化田。
設立西廠是宇化田建議的,也是大祭司一直想做的。
現在既然連丞相都開口說話了,那麼這個問題自然得由西廠督主宇化田來回答了。
宇化田神色淡然,輕薄的嘴唇微微一扯,「丞相,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官員一個個行的正,站得直,他們還擔心什麼呢?」
荀懿沉聲說道,「我也知道大部分官員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畢竟這是上千年來的官場弊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過來的。」
「就連陛下都說過,但凡是五品以上的官員,抓起來審訊一番,沒有一個是冤枉的。」
「可是,為官,本來就是高處不勝寒,官就代表權利,有權利就會有利益,有利益就免不了吸引人奔赴。所以,官員犯錯,貪腐受賄等,還是要給他們一個改過的機會。」
宇化田清冷地說道,「我已經給過他們很多機會了,連陛下在朝會上都說過,只要大家將這些年貪腐的一成銀子主動交給國庫充當軍費便既往不咎。」
「可是丞相,你可知道,我今日去問過了,十三天過去了,只收到四千二百兩銀子。」
「呵呵,我們北莽帝國的官員一個個都是清官啊,這麼多年總共才貪腐了四萬兩銀子。陛下,我前日審訊的昌平縣令,他一年就貪了八萬兩銀子啊。這麼多年來。其他的官員莫非都沒有貪一分銀子,還將俸祿都用在百姓身上了?」
耶律雄基撿起一塊糕點,放入嘴中,吃得津津有味,仿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戲一般。
荀懿說道,「只有四千兩銀子,自然是假的。」
「可是誰會主動說自己貪腐多少呢?」
「哪怕說好既往不咎,誰又能保證不秋後算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