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虛靖,你慢點走。」
武沖走了許久的路,哪怕他底蘊好,依舊有些吃力了。
虛靖用驚雷木在黑驢脖子上點了一下,「武沖,你們也太慢了,再這麼走下去,等我們到了敬亭山,恐怕蘇晴那女人已經被弄死了。」
「我雖然不喜歡那娘們,因為她弄壞了柳兒的腿。可是她身上帶着鮫人的眼珠,這是我們必須要回來的,所以在沒有找回東西之前,可不能讓她就這麼死了。」
武沖忿忿地說道,「到了徽州之後,你們說騎馬太過於照耀,讓我們步行。可偏偏你騎着驢子,舉着「張半仙」的招牌,悠哉悠哉的趕路,讓我們一步一個腳印辛辛苦苦地往前走,這能比嗎?」
「你這傢伙,怎麼就一點尊老愛幼大漢傳統都沒有,哪怕不讓眼睛不好的長生騎驢,好歹也讓魏忠騎着也好。」
魏忠年紀是最大的,腳步倒還沉穩,「我還行,走一走正好活絡一下筋骨。」
虛靖說道,「你看看,武沖你當年好歹還是十萬禁軍統領,你現在腦袋變紅了,本應該紅紅火火的,怎麼這體力變差了啊。」
「魏忠將軍身背八寶麒麟弓,依舊健步如飛,還能給我們射幾隻飛鳥和野兔來打下饑荒,偏偏你吃得最多,可是拉了後腿啊。」
黑驢「噦噦」地叫起來,似乎在應和虛靖的話,眼中也露出了嘲諷的神色。
武沖越發來氣,「你這畜生,你還敢用這種眼神看我,給你臉了不是,小心我一拳打爆你的驢臉,剝了你的,吃了你的肉。」
黑驢似乎一點也不怕,驢臉貼着虛靖的大腿,咧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譏諷。
虛靖說道,「武沖,你這麼大個人,怎麼跟個驢子發脾氣呢?」
「都說倔驢倔驢,說得就是這玩意。」
陸長生突然說道,「我看行。」
虛靖微微一愣,「長生,什麼行?」
陸長生面對這黑驢,「我突然有點想吃長安的驢肉火燒了。」
黑驢蹄子一軟,差點將虛靖給跌落下來。
虛靖氣得不行,用驚雷木敲了一下黑驢的腦袋,「你個軟腿的畜生,長生是說想吃長安的驢肉火燒,又沒說想吃你的肉。」
陸長生伸手摸住霸王刀柄,「我想吃它的肉了。」
「它的皮肉緊實,後腿強健有力,味道最好。再說了,這黑驢當初是我搶到手的,本來準備給離陽城的百姓改善伙食,結果被你借走了,你說有借有還……」
虛靖知道陸長生是最為實誠的人,連忙翻身而下,將手按在陸長生的刀柄上,「長生,不要衝動,我們這一趟出來,為了避人耳目,沒有大張旗鼓,扮作了趕路的客商,還有遊行的道士。」
「要不這樣,我辛苦一點,還是先到前面去探路去,萬一要是有什麼埋伏和釘子,我也早點拔了。」
「快走了,你個傻黑玩意,還在這裏磨蹭,當真想被做了驢肉火燒啊。」
黑驢如獲大赦,甩開蹄子就往前面奔跑。
虛靖被它拉在了空中飛,一邊飛還一邊罵着,「該死的畜生,我還沒有上背的,哎呀……」
魏忠一邊趕路,一邊看着虛靖,「長生,這虛靖還是有些虛,有些浮誇啊。」
陸長生說道,「所以他才叫虛靖。」
「魏將軍,我們一路急趕,來到了徽州,除了路過兩個關卡,一路山匪之外,並沒有多大的阻攔。」
「你看,接下來的徽州之行,還會有什麼難點嗎?」
魏忠看向遠方,「我也是八年前來過徽州,那個時候還天下太平,不像現在這樣難民四處逃亡,大大小小的盜匪佔據山頭為亂。」
「想當初,那敬亭山可是徽州的名山,遊客眾多。現在兵荒馬亂的,一個徽州就有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