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問道,「那王虎臣到底是個什麼人?」
孔瑾這時說道,「長生,我對王虎臣這個人還是有些了解的。」
「王虎臣此人乃山西大同人,綽號『西路馬鷂子』,原本聚眾起義,後來被大漢朝廷招降了。還當過陝西提督,後來因為武王不喜此人,認為他有反骨,便沒有重用。」
「武王隕落之後,此人就投奔了平西王吳精喜,當了昆彌的太守。」
「王虎臣此人,雖然心不在大漢,可是此人文才武略,為人重義,事必躬親,寬以待人,御下嚴厲,但有功必賞,有識之士均願為其效力。」
陸長生面向孔瑾,「秀才,聽你話中的意思,這王虎臣與當初呂文長有些相似啊,你是想要我們招降了王虎臣?」
孔瑾手一揮,斬釘截鐵地說道,「不,此人只可殺,不可降。」
陸長生不解地問道,「為何?多一個像呂文長一樣的大將,我們豈不是勢力大增啊。況且昭通府里的將領,你可是能勸降的都勸降了,為何你這般看好王虎臣,又要殺他呢?」
孔瑾指着躺在床上的鄧天麒說道,「不為別的,就為這王虎臣偷襲蜀王,這個梁子我們和王虎臣便結下了。」
「方才蜀王也說了,不僅要將蜀中大旗插在昆彌城頭,而且要將王虎臣的人頭掛在城頭之上。蜀王說的,便是我們要做的,我們與王虎臣之間,不死不休,我們對蜀王的忠誠,至死不渝。」
陸長生還沒有回應,那邊鄧天麒便掙扎着要起床,臉上有激動的神色,「知我者秀才啊!」
「你們遠征軍如此待我,如此信任我,如此尊崇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現在我決定,將我們帶來的蜀中兵馬都交給你們遠征軍一併統領,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攻下昆彌城,砍了那王虎臣的人頭。」
陸長生連忙說道,「蜀王,這樣萬萬不可啊。」
「我們遠征軍還有三萬兵馬,自然可以去攻城的。況且蜀中兵馬還有李嚴、王朗、楊儀等官員在,自然可以聽蜀王指令,一併攻城的。」
鄧天麒說道,「長生,你不要再多說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況且本王的話難道就能出爾反爾嗎?傳我令去……」
孔瑾見陸長生還要說話,便悄悄拉了一下陸長生的衣袖,面對鄧天麒,滿眼儘是感激之情,「蜀王如此信任我們,信任長生,我們自然不敢違抗蜀王之令。」
「不過為了此次大戰,為了不讓蜀中將領生出多心來,我有一個建議,或許可以不違抗蜀王的軍令,也可以讓我們攻打昆彌城的計劃不受任何變化。」
陸長生和紫鳳郡主都認真聽着,在謀劃這一方面,孔瑾腦袋裏的東西,很多人都是想像不到的。
鄧天麒說道,「那你快說,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就是攻下昆彌城,砍下王虎臣的人頭,其他的都無傷大雅。」
孔瑾摸着下巴的鬍鬚,定下心神,「蜀王,你看這樣如何。你也不要將蜀中兵馬的指揮權都交給長生,畢竟蜀中兵馬有十五萬,而我們遠征軍兵馬只有三萬不到,加上蜀中大將對我們遠征軍還有些芥蒂,我們目前也不好強行出頭。」
「如果蜀王將兵馬指揮權交給紫鳳郡主,我們遠征軍的指揮權也交給紫鳳郡主,由郡主來統領大軍……」
紫鳳郡主瞪大美眸,連連搖頭,「這樣可不行,要我料理蜀中政務還行,給大軍做好後勤,提供糧草軍需都可以,讓我直接領兵打仗,我又不是長公主劉秀珠,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肯定是不行的。」
鄧天麒也有些疑惑,「是啊,我姐可從來沒有親自領兵打仗,現在臨陣換帥,是兵家大忌,實在不可。」
陸長生沒有做聲,他感覺孔瑾應該不會出這樣的昏招,應該還是有下一步的。
果然,孔瑾笑眯眯地說道,「蜀王放心,郡主請放心,不是讓你真的帶兵打仗,衝殺在前的。」
「只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