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麒大聲說道,「什麼慎言,到自己家裏還要慎言幹什麼?」
李嚴說道,「王爺,魏忠所言極是啊。我們與那劉秀珠,日後必有一戰。此時如果王爺心中還惦記她的美色,那日後如何下得了手。」
「戰場無情,雄圖霸業,那是白骨累累,血流成河的艱難之道。我們蜀中既然已經決定走上稱霸之道,那就開弓沒有回頭箭,必須的一往無前啊。」
「王爺,這女子啊,歷來紅顏禍水,紅粉骷髏,禍國殃民啊。」
「那劉秀珠雖然生得國色天香,有沉魚落雁之絕世容顏,可是終究是大漢皇帝,我們蜀中要稱帝,就會如同曾秀全與劉秀珠一樣,站在不死不休的對立面。」
鄧天麒嘴角抽了抽,「那不行,劉秀珠是我兄長留給我的,而我這個蜀王位子,原本也是我兄長的。我既然坐上了這個位子,自然要為我兄長完成他沒有完成的事業。無論是我兒子稱帝也好,還是娶秀珠姐姐當老婆,這兩件事情都不能缺。」
魏忠勸道,「王爺,現在王妃馬上就要臨產了,你怎麼還是惦記着劉秀珠呢?」
「這要是讓王妃聽到了,她心裏難受,王妃一難受,老王爺和紫鳳公主可不能輕饒你。而且你外公,唐門老門主見過王妃之後,那可是極為寵愛啊,他老人家珍藏的那串帝王綠鐲子,連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沒有給。紫鳳公主如此孝順他老人家,這串帝王綠鐲子,也沒見他捨得拿出來。可是一見王妃,就喜滋滋屁顛屁顛的給王妃戴上了。」
「王爺,我說不該說的話,要是你惹王妃生氣,別說老王爺和紫鳳公主要揍你,恐怕老門主也會從蜀山上跑下來,打你個鼻青臉腫的。」
鄧天麒感覺腦袋有點大,可是依舊硬着脖子說道,「外公可是最疼我的了,他怎麼捨得打我呢?」
「小時候我爹要揍我,他都是護着我的。這個隔輩親,可是跑不掉的。」
魏忠笑道,「王爺,雖然你已經當上了王爺。可是這個隔輩親啊,已經過去了。」
「大家親的,可都是你的兒子啊!」
「現在王妃可是整個蜀中的至寶,誰惹她不開心,誰就是蜀中的罪人!」
鄧天麒手中的酒杯放在半空中沒有落下來,「魏忠,有這麼嚴重嗎?」
李嚴認真地點點頭,「王爺,真的有這麼嚴重。」
「我奉勸你一句,一定要慎重,慎重啊。」
鄧天麒將酒喝下,「我才是王爺啊,不是說好了蜀中我最大,都是我說了算嗎?」
「怎麼現在搞得人人都可以壓我一頭了。」
魏忠看了一眼李嚴,忍不住笑道,「王爺,論目前這個身份,自然是你最大。可是架不住你上頭還有人,你說老王爺要揍你,你能還手?」
鄧天麒說道,「我爹他老了,打不過我,我自然不能還手。」
魏忠又問道,「要是紫鳳公主要揍你,你怎麼說?」
鄧天麒感覺身上的皮有些癢痛,「反正從小到大被她揍慣了,多大點事。」
魏忠繼續問道,「王妃以後可是太后,她要是揍你,你怎麼說?」
鄧天麒怒目一瞪,「還反了天了,她還敢揍我,我不……」
魏忠說道,「王爺,你要怎麼樣?」
「她肚子裏的可是我們蜀中所有人翹首以盼的天之驕子啊,比王爺你還要珍貴,還要天驕。」
鄧天麒喝了一口悶酒,「行行行,你們都厲害,就我一個當王爺的是個花架子。」
「我現在啊,在蜀中是處處受鉗制,個個都能管我,人人都能拿捏我。我想出去打仗,所有人又攔着我。現在風頭都被陸長生這小子給搶走了,以後這大漢天下,誰還知道我無敵小霸王鄧天麒的名號啊!」
李嚴一愣,「王爺,你什麼時候有這個無敵小霸王的稱號,為何我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