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惡,實在可惡!」
影兒在屋中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咬牙切齒。
劉秀珠斜躺在床上,用手倚着頭,美眸看向窗外。
窗外的桂花樹長得很茂盛,只是蟬叫得有些吵鬧,又有不知名的鳥兒在一邊跳躍一邊嘰嘰喳喳,讓人有些頭暈。
「影兒,你能不能坐下來,安安靜靜的。你這麼一直走來走去,我本來就胸悶想吐。現在你又說個不停,和外面的蟬、鳥兒一樣吵鬧,我頭都要炸了。」
楊影嘟着嘴坐在劉秀珠身旁,輕輕幫她揉捏頭部,緩解不適,嘴裏也沒有停下來,「陛下,你說我們怎麼能不生氣呢?」
「他們怎麼能那樣啊?」
劉秀珠美眸微眯,想看清楚藏在樹葉中、枝幹上的蟬的身影,卻因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只得作罷,「他們怎麼樣了,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情而已,又有什麼值得生氣的呢?」
「再說了,是你在生氣,而不是我。」
「我現在難受得很,根本就沒有精力去生氣。」
楊影見劉秀珠臉色有些蒼白,便問道,「陛下,還要喝點酸梅湯嗎?」
劉秀珠輕輕擺手,「不用了,這酸梅湯雖然好喝,可是喝多了也想吐。」
「你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在我的身邊,給我按摩,比吃什麼藥都好。」
楊影知道劉秀珠有心事,可她自己是藏不住話的人,不吐不快,否則會憋瘋去的,「這陸長生也真是的,從祁山回來,不第一時間來我們臨安,反倒跑去蜀中了。」
「要是先來我們臨安,哪裏還有蜀中什麼事情,哪裏還有紫鳳什麼事情?」
劉秀珠閉目養神,手輕輕地放在小腹上。
楊影繼續說道,「這麼大的事情,陸長生也不來臨安稟報一聲,至少也要商量一下啊。」
「他好歹是大漢的親王,平日裏最聽陛下的話了。可是這等大事,他就這麼直接去幹了,連個信都沒有,這讓人猝不及防啊。」
「陛下,我們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我們要行動起來,我們不能幹等着,我們要想辦法扭轉局面。」
劉秀珠睜開眼眸,看向楊影,「影兒,你今天和這件事情就過不去了是吧。」
「長生所做的事情,本來就是他該做的事情,根本無需向任何人稟報。」
「再說了,現在長生已經去了天竺,帶着蜀中八萬兵馬和天竺殺得如火如荼,這個時候你要怎麼扭轉局面?」
楊影心有不甘,「那也不能這樣啊。」
「本來就該陛下的,怎麼能讓紫鳳郡主搶了先呢?」
「多少也要講個先入為主啊。」
劉秀珠忍不住笑了,「先入為主?什麼先入為主?」
「長生和紫鳳情投意合,情深義重,能走到一起那是天作之合。長生是我看着長大的,也和我最為親密,可他並沒有屬於任何人,他是大漢的親王,他同時也是遠征軍的頭領,更是大漢英雄聯盟的盟主。他這樣的人,屬於他自己。」
楊影說道,「可那是天竺啊,是一整個國家。」
「長生要是奪了天竺國,怎麼能不獻給陛下呢,怎麼能獻給紫鳳郡主呢?」
劉秀珠伸出手,楊影便心領神會地扶她起來。
走到窗戶前,楊影先前一步將半掩的窗戶推開,陽光灑落在劉秀珠絕美的臉頰上,顯得光潔而神聖。
原本蒼白的臉色,多有了一些光暈,分外美好。
劉秀珠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空氣中有樹葉的氣息,有青草的氣息,還有一些花兒的氣息。
「影兒,是院子裏的茉莉花開了嗎?有淡淡的清香,很好聞。」
楊影見劉秀珠避而不答那個問題,本想據理力爭,可又擔心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