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
「我需要證據。」
荀懿眼眸越發深邃,因為他被聞太師說動了,這或許是殺宇化田的一個契機,甚至是可以光明正大殺宇化田的機會。
殺害紅衣大祭司,偷走蛇形權杖,偷走鎮魂石,無論哪一件,都夠宇化田死一百回了。
可是荀懿老成,他知道要將宇化田定罪,要讓皇上耶律雄基下定決心殺一個人,那需要證據。
聞太師說道,「我的人看到了宇化田進去了深淵,這就是證據。」
「我的人看到了宇化田從懷中掏出了一顆寶石,能散發出通靈寶珠一樣的光澤,驅散深淵中的毒霧,這就是證據。」
「沒有人能進入深淵中那麼久,除非身上有鎮魂石,除非身上有紅衣大祭司的權杖加持,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荀懿搖頭,「只有太師你的人看到,這個證據不夠。宇化田只要反口說是太師你陷害他,找人污衊他,編造謊言來迫害他,就可以輕而易舉推翻這一切。」
「除非能從他身上,或者從他的屋子裏找到一些證據,找到紅衣大祭司的權杖,找到鎮魂石,這才能讓人信服。」
「哪怕宇化田真的進入了深淵,他會狡辯說擔心深淵中發現異動,冒險進入探尋一番。皇上都不會治他死罪,頂多責罰兩句。太師,你應該知道,只有大祭司,才是皇上的軟肋,才是讓皇上可以殺任何人的動機。」
聞太師眼眸中的殺機越發濃郁,「我也知道沒有證據,我也知道只有我的人看到了宇化田進入深淵,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打算讓皇上動手,而是準備自己動手。」
「這也是我來丞相府的原因,上次沒有能夠抓個現行,讓我錯失絕佳機會,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
荀懿聽出了話外之音,「這一次,太師,你又得到了什麼消息?」
聞太師說道,「上次我手下之人在暗中看到宇化田進入深淵,在宇化田出來之後,就聽到他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裏面古怪得很,有些東西還得準備一下才行,看來只能五天後再來過了。」
「丞相,明天便是第五天。我想宇化田必定會再來一趟深淵,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將他殺死在深淵之中。」
「嘿嘿,宇化田死在深淵之中,那就什麼證據都不需要了。被深淵之中的怪物殺死也好,被毒霧侵襲而亡也好,總之,這個世上只要沒有了宇化田這個人,我們北莽就太平了,我們就能輔佐皇上稱霸天下了。」
荀懿看向聞太師,聞太師此時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殺氣瀰漫,「太師,你既然知道宇化田五天後要再次進入深淵,為何你不當時就來告訴我,而要現在才來告訴我。」
聞太師說道,「因為我要核實我手下之人所說的情況是否屬實。」
「我打探了各方情況,五天前,無論是在西廠,還是在禁軍,還是皇宮之中,的確有幾個時辰沒有看到宇化田的身影。這樣我就能確認宇化田的確進入了深淵之中。」
「確認了之後,我又開始着手做一些準備,所以現在才來找丞相。」
荀懿定下心神,「此事雖然冒險了一些,也違背聖意,可是如果是宇化田私自進入深淵之中,他死在那裏也就能說得過去了。」
「太師,我馬上將十三太保交與你,讓他們絕對聽從你安排。這一次,務必要做得滴水不漏,務必要將宇化田斬殺在深淵之中。」
聞太師說道,「我還要請丞相幫忙做一件事情,只要做了這件事情,宇化田必死無疑,我們就能順利剷除他的餘黨,我就可以安心帶兵攻打蜀中。」
荀懿問道,「還有何事?」
聞太師從袖中掏出一張紙,遞到荀懿眼前,「丞相,這些人你安排人將他們抓了也好,殺了也好。」
「反正在我去深淵殺宇化田的時候,不能讓他們在上京搗亂。」
荀懿看着紙上的字,都是一些名字,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