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靖對陸長生說道,「我們一路風塵僕僕,沒日沒夜地趕回來,一頓飽飯都沒有吃。」
「長生你趕緊叫人弄些酒肉來,我一邊吃一邊和你說。」
虛靖這個要求並不高,陸長生自然不會拒絕。
不過,虛靖讓魏忠、楊傑等人照顧好柳兒和那頭黑驢,自己卻和陸長生往營帳內走去。
陸長生知道虛靖有事情要單獨和他說,就叫人將酒肉端來營帳。
「虛靖,你有話要和我單獨說啊。」
虛靖將一塊肉吞了下去,又喝了一大口酒,「唉,還是和大軍在一起好啊,用不着風餐露宿,用不着四處奔波逃命。」
「這酒,還是百戰堂釀的醬香酒給力,醇厚濃綿,回味無窮。」
陸長生見虛靖不着急的樣子,他也不催。
虛靖的性子他是了解的,你越是着急,他越是無所謂。
而你一點不着急的時候,虛靖就會主動了。
陸長生給虛靖倒了一碗酒,也給自己倒了一碗酒,「酒是糧食啊!」
「不過,對於打仗的人來說,喝點酒能暖和身子,能增強戰鬥力,能讓人勇氣倍增,只要不過量,這酒就不能省。」
「秀才還給這酒分了檔次,什麼多少度多少度的,我們也聽不明白,反正啊,度數越高,越是好酒,越受歡迎。」
「現在秀才已經將百戰堂的釀酒生意做大了,不少地方的人都想要採購這種酒,連天竺那些豪門大戶也在購買。據秀才的說法,沒有什麼事情是喝酒解決不了的,如果解決不了,那就干一架。」
虛靖又喝了一大口,「嘖嘖嘖,秀才這傢伙,當真是無孔不入啊,什麼事情都能掙一筆,連這酒水也不放過。」
陸長生也喝了一口,「虛靖,你到處遊山玩水,不當家不知道油米貴啊。」
「我們遠征軍四處征戰,需要大量的錢財,還要按時發軍餉,那可是一筆巨大的開銷。上次簫良還和我說,在這亂世當中,也唯有我們遠征軍的將士能按時領到軍餉,能吃飽飯。哪怕是蜀中、湘軍、霍家軍,也都是欠了軍餉發不出來的。」
「如果這一次不是打下了天竺的德里城,得了不少財寶,恐怕我們連返程的資費都沒有了。」
「不過我們遠征軍越來越壯大,需要開銷的地方越來越多,所以秀才通過賣這種醬香酒,開了一條生意之道,將酒生意賣給那些有錢人,可給我們增加了一筆大的收入。」
虛靖伸手抓了一把茴香豆放入口中,咬得咯嘣脆,「可惜啊,在北莽,只能喝到低端的酒,喝慣了百戰堂釀的酒,尤其是濃烈的酒,其他的酒真的像水一樣。」
「還有這茴香豆,這滷肉,這拍黃瓜,也虧得秀才想得出來。說是喝酒三件套,缺一不可。這些人還真的信了,不僅酒水生意做起來了,這茴香豆估計也掙了不少銀子,大邑城中種植茴香豆的百姓可都跟着掙了不少銀子。」
「言歸正傳,長生,這一趟我去北莽,那是有大收穫的。」
陸長生見虛靖要說正事了,便停下筷子,「收穫了一個道岸和尚?你收了一個徒孫?」
「那真的該好好慶祝一下。」
虛靖的嘴角抽了抽,「長生,你跟着秀才在一起久了,越發尖酸刻薄了。」
「以前的你,寬厚忠實,從不譏諷人的。現在啊,有一點點秀才的味道,開始學會冷言冷語了。」
「不過沒關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秀才不在,我在你身邊,你又會變得和我一樣淳厚純樸的。」
陸長生給了虛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去體會。
「如果你真的沒事的話,我就去後山打坐去了。天正教了我一套心法,每日打坐吐納,對我有些功效。」
虛靖說道,「別急着走,長夜漫漫的,正好是說正事的時候。」
「我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