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麒看到陸長生與聞太師斗得膠着,心中很是着急。
因為哪怕有八卦陣、火柱困住,聞太師依舊在與陸長生的廝殺中不落下風,反而憑藉着墨麒麟的兇悍,憑藉着金鞭的威力,以及那天眼的強悍,在陸長生身上留下了數道傷痕。
「虛靖,聞老賊實在太過於強悍了,長生抵擋不住啊。」
虛靖眼眸中也有憂慮之色,「我們先前商議好的,先用陣法困住,用神火燒聞太師。先將聞太師的功力消耗,讓他陷入虛弱的境界當中,我們再好下手。」
「現在長生忍不住與他殺戮起來,我們舍下陣法,離開火柱,就會威力大減。先別說能不能殺了聞太師,我們自己到時候想逃也難得逃掉了。」
鄧天麒的武器丟失了,身上也受了傷,雖然着急,只能看向孔瑾,「秀才,你快點想個辦法啊。」
「你個做軍師的,要是陸長生真的出事了,你們遠征軍還有什麼奔頭啊。」
孔瑾吐了一口唾沫,「呸呸呸,童言無忌。」
「長生是武王傳人,是盪魔天尊下凡,必定長命百歲,怎麼可能出事呢?」
話雖這麼說,孔瑾的手放在黑驢的耳朵上,不斷地搓揉,顯得他內心也有些不平靜,「有八卦陣加持,還有從祝融峰送來的神火石,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聞太師現在雖然看起來強悍,可他原本是有傷在身的。這一次他放下大軍,偷偷回北莽,那是因為北莽上京出了大事,他的外孫女,也就是劉貴妃死了。聞太師的族人當中,沒有出類拔萃的人物,唯有這個外孫女聰慧孝順,容貌超群,深得聞太師喜好。聞太師將心血都寄托在她身上,希望她能誕下皇子,日後繼承大統,庇佑聞家千秋萬載。」
「現在劉貴妃死了,一同死去的還有剛懷上的孩子,聞太師此時必定是心憂如焚,失了分寸。他現在還能如此鎮定,那是因為想要殺了我們泄憤。我敢斷定,他支撐不了多久的。」
虛靖說道,「秀才,雖然我不知道你這八卦陣時從哪裏學來的,可是這般威力確實不小。就那些飛沙走石的場面,一般的陣法根本就達不到這般厲害。還有這神火石,劉艷送來的消息,也不知道真假,你如此信得過。現在看來,聞太師對這火的確有些忌憚,出手也沒有先前的恐怖。說不定拖一會,我們的確多一些勝算。」
「不過你們可別大意了,這裏是漢中,龍台山,絕龍嶺。這裏還屬於北莽佔領的地方,四周有北莽的軍隊駐守。一旦他們得到消息,說不定就會派大軍過來圍剿。現在我們都受了傷,秀才你又沒有功夫,天麒的比翼翅也被聞太師給弄碎了,想要逃走相當困難。」
「現在,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秀才,陣法已經啟動,神火石雖然沒有焚燒到最旺的程度,我們是不是提前行動,以免落入下風。」
鄧天麒也說道,「是啊,秀才,要是再等下去,不僅長生的危險更大,而且敵人大部隊殺過來,我們別說殺了聞老賊,連自己也跑不掉了。」
孔瑾心中權衡了一番,知道世上之事沒有十全十美的,便下定決心,「好吧,那就提前行動吧。」
「蜀王,戴九履一!」
鄧天麒聽到孔瑾的召喚,立刻走到火柱的旁邊,揮出一拳,打向火柱的中央。
「蓬」的一聲,火石濺起,火舌如同游龍一般撲向場中央的聞太師。
孔瑾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說道,「虛靖,左三右七!」
虛靖道門中人,對陣法早有研究,於是同樣靠近他身邊的火柱,腳步按照游龍八卦陣走位,一掌揮出,打在火柱之上,數道火光撲出,上面隱約有電弧閃爍。
孔瑾則拍了一下黑驢的頭,黑驢叫了一聲,揚起蹄子踢向火柱。
畢竟黑驢的功力遠不如鄧天麒和虛靖,那火柱雖然濺射出一條火龍撲向場中央,可是孔瑾也聞到了一股烤焦的氣息。
那黑驢踢到火柱之後,立馬撒腿就往後面跑,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