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綱,滾出來!」
「我大漢遠征軍陸長生,今日前來取你狗頭!「
宛如晴天霹靂,劃破流沙郡的夜空,不知道驚醒了多少睡夢中的人。
最恐懼的自然是流沙郡郡守秦綱。
陸長生殺進來了,太快,太突然了。
秦綱被驚醒時,正在抱着小妾助眠。
畢竟這些日子太過於操心,略微操勞一番便沉睡了。
猛然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又聽到」大漢遠征軍陸長生」,秦綱如遭雷擊,頓時從床上彈起來。
小妾余香原本是流沙郡中的青樓女子,秦綱喜她善於吹拉彈唱,便收了房。
讓秦綱在擔驚害怕的日子當中,得到一些釋放。
女子本來就睡得沉,余香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依偎在秦綱身上,嬌媚說道,「老爺,這麼早就醒了啊,還要來嗎?」
秦綱一巴掌甩在余香臉上,「滾開!」
「腦袋都快沒了,還來什麼來!」
余香捂着臉,一臉震驚,抽泣道,「老爺,明明你說過最疼愛我的,想要和我時時刻刻,日日夜夜在一起。你如何能夠打我?」
秦綱無心理睬,抓住一件衣服,便往外面走去。
因為慌亂,差點在過門檻的時候摔了一跤。
秦綱快步往四方巡察使魏志剛屋內跑去,未到門口,便見魏志剛已經出來了。
「魏大人,你聽到了沒有?」
魏志剛臉色有些陰沉,「聽到了!」
秦綱嘴唇哆嗦,「他來了,這一次,他是真的來了。」
「是陸長生,他殺到流沙郡了。」
魏志剛沉聲說道,「不要慌,不要亂,他只有一個人,我們何懼之有?」
秦綱臉色慘白,「他只有一個人,可是殺了流沙郡數千官兵。」
「他只有一個人,可是守了離陽城六年。」
「他只有一個人,可是……」
魏志剛呵斥道,「不要說了!」
聽到外面打鬥的聲音越來越激烈,越來越近,魏志剛說道,「秦大人,現在情況未明,不要自亂陣腳。」
「衙門裏還有那麼多差役,還有我帶來的幽州虎狼兵,你怕什麼?」
秦綱已然嚇破了膽,「沒有用的!」
「我新補進來的官兵大都是抓過來的壯丁,根本就沒有多少武藝,更沒有什麼戰鬥經驗。只是陸長生的下酒菜而已。」
「幽州虎狼兵大部分已經被我們派出去圍剿牛頭山、二龍山的盜匪了。只留下了區區幾百幽州虎狼兵,完全對付不了他的。」
「你們沒有和陸長生正面對戰過,不知道他的殘暴,不知道他的強大。」
「逃吧,魏大人,我們趁着陸長生還沒有打過來,我們從衙門後門逃跑。再從北門跑出去,他找不到我們的。」
「對,我們換套衣服,裝扮成……」
話未落音,一個響亮的巴掌就打在了秦綱的臉上。
魏志剛一把揪住秦綱的衣領,「跑?你想跑到哪裏去?」
「你堂堂郡守,被一個陸長生嚇得屁滾尿流了?」
「怪不得有人暗地裏叫你『秦跑跑』,你倒是真會跑啊!」
「你跑了流沙郡怎麼辦?幽州怎麼辦?我四方巡察使又該如何向皇上交差?」
「你穿着官服,戴着官帽,你能做的就是跑嗎?你從大漢跑到北莽,現在你從北莽又能跑到哪裏去?」
秦綱被打蒙了,「不跑又能怎麼樣,還不是送死。陸長生已經殺過來了,他不是人,他是惡魔。在陸長生的刀下,從來就沒有活口的。」
「不僅沒有活口,連一具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