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來時,還擔心是自己喝醉後做的一場夢呢。
出了臥室看到曾野還在,他才相信昨晚不是夢,曾野是真的留在他這裏過夜,他也真的發現了曾野的秘密。
「我備厚一點的禮送給你爺爺,讓他少罵你幾句。」
曾野笑嘻嘻地道:「我早就被罵免疫了,他罵他的,我左邊耳入右邊耳出,對我沒有影響,頂多就是覺得他老人家老在罵我,像蒼蠅似的嗡嗡叫,太吵而已。」
「你這話讓你爺爺聽到,能罵個狗血淋頭。」
顧維伸手輕擰了一下她的臉,「在我面前說說就好了,可別跟你爺爺說。」
曾野也捏一下他的臉,是個不肯吃虧的主,顧維占她的便宜,她就占回去,反正不能吃虧,大家都是生意人嘛,誰肯做虧本生意的。
「我又不是腦袋被門夾了,怎麼可能在我爺爺面前那樣說,只要你不出賣我,我爺爺就不會知道我說過這樣的話。」
「我出賣誰都不會出賣你的。」
「那是,咱們認識了二十幾年呢,交情鐵得很,都可以共穿一條褲子了。」
曾野往後靠,靠在車椅背上,閉上了眼睛,說道:「我頭還是有點痛,宿醉真難受,以後我都不會再醉。」
顧維心疼地看着她,說道:「要是實在難受,回去後,讓你們家的家庭醫生給你開點藥吃,以後就算心情不好,要喝酒,也別喝太多,醉後是真的難受。」
「知道了。我睡一會兒,到我家了,你再叫醒我。」
顧維寵溺地道:「睡吧,靠着我的肩膀睡會兒,到你家了,我叫你。」
曾野也不客氣,靠在他的肩膀上,聞着他身上的清新香味,她很快就睡着。
感覺沒睡多久,就被顧維推醒了。
曾野睜開眼時還有點迷糊,問着顧維:「怎麼了?」
「回到你們家老宅了,你爺爺的專車還在,他老人家大概是在家裏等着你回來,再罵你一頓。」
提到老封建的爺爺,曾野睡意全消,她坐正身子,再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問着顧維:「老顧,快看看我現在的狀態好不好?」
「很好,就是還能聞到酒味。」
曾野自己聞了一下,皺眉,一臉嫌棄的樣子,「真臭,我要洗澡。」
她率先下車。
顧維跟着她下車,還不忘拿起買給曾老的禮品。
「我幫你拎兩瓶酒。」
曾野幫忙拿兩瓶酒,「煙也給我吧,老頭子就好這兩口了。」
顧維將煙和酒遞給她。
她接過後,扭身就往中心主屋走去,邊走邊大聲叫喊着:「老頭子,我回來了。」
在曾家,敢這樣稱呼曾老的也就是曾野這個「渾小子」了,反正她不怕打不怕罵不怕罰。
經書抄到滾瓜爛熟的那種,可見她的臉皮有多厚了。
中心主屋的大廳的裝修風格大方,又不失奢華。
曾老坐在沙發上,曾野的父母則是坐在老人家的對面,夫妻倆被老父親狠狠地罵了幾頓,罵得夫妻倆大氣不敢出。
聽到曾野在外面叫喊着老頭子,曾老的老臉黑黑的,罵着三兒子夫妻倆:「就是你們寵壞了那個野小子,孩子,疼在心裏就成,不能寵,一寵就壞,要不是你們長年累月的寵着他,他能成現在這副渾不吝的樣子?」
「聽聽,叫我什麼?老頭子!在背後是叫我老不死吧。」
曾野的父親在曾家排名第三,曾老共有五子,他老人家最疼愛的便是長子幼子,夾在中間的就不受寵。
而曾老三婚後多年都沒有懷孕,去檢查,夫妻倆都有問題,到處求醫問藥,不知道吃了多少藥調理了幾年,才生了曾野,自然對曾野百般的疼愛。
哪怕後面又生了個兒子,曾野在他們心裏的位置是不一樣的。
也覺得對不起曾野吧。
「爸,阿野就是那樣,他這樣叫您老人家,顯得親近呢。」
曾老三陪着笑臉替曾野說話。
曾老冷哼:「叫我老頭子就顯得親近?我那麼多孫輩,哪一個見了我不是恭恭敬敬的叫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