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轉身往外走。
江銘笑嘻嘻地跟着保鏢出去。
他以為來找他的會是方儀呢。
方儀是豪門千金,方氏集團的副總裁,有的是錢,才會出手就扔兩萬塊給他。
等江銘看到鄧小姐的時候,他愣了愣,走過去,上下打量着鄧小姐,狐疑地問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他連見都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對方找他做什麼?
該不會又是想利用他去對付唐曉吧?
沒看到他現在慘成什麼樣嗎?他哪裏還敢去動唐曉,又不是嫌命長了。
若是有討好的機會,他倒是想去討好唐曉。
回不到最初,能讓唐曉不再記恨他,也好呀,至少他去找工作,不會被人拒了。
江銘在市區里混不下去,不是他不想混,是真的混不下去,因為他找工作,總會被拒。
得罪了凌少,又得罪慕容家的人,江城的那些老總們,鬼精得很,哪裏會用江銘呀。
再說了,江銘又不是什麼多了不起的人才,不過是普通的一個打工人,滿大街都是,他們沒必要為了一個普通的人得罪了凌少和慕容家的人。
現在誰不知道唐曉是凌家的大少奶奶。
誰不知道江銘是唐曉的前男友?
多少人都說江銘是活該,也是江家無福,所以就算唐曉和江銘戀愛了幾年,最後唐曉嫁給的男人卻是凌琛。
「我是方小姐讓我過來找你的,需要你幫忙做點事,放心,不管你做得怎麼樣,報酬都少不了你的。」
鄧小姐沒有自報家門,她只說是方儀安排她過來的。
江銘一聽鄧小姐這樣說,立即將那兩萬塊錢塞回給鄧小姐,說道:「錢還給你,我幫不了你們任何的忙,你們也不要再來找我。」
「我和唐曉已經成為過去式,她現在是凌家的大少奶奶,與我早就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們不要再為了對付唐曉來找我了,我不會幫你們任何人的。」
也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利器。
上次他收了方太太的錢,差點丟了小命。
唐曉的親爸都沒有怎麼他呢,僅是叫人賞了他巴掌,他就被打得臉青鼻子腫,天天用冰塊敷,還抹藥了,都好幾天才算消腫。
鄧小姐將那兩萬塊錢交給保鏢,說道:「江銘,你看看你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
「你的近況,我都打聽得清清楚楚的,你現在沒有工作,沒有收入,老本也吃光了,在家裏啃老,天天打麻將,你父母就算有點養老錢,能經得起你折騰嗎?」
「怕是現在你父母已經沒有什麼錢了,你父母沒有錢給你了,你難不成真的要剁了你父母?」
鄧小姐是打聽清楚了江銘的近況,知道江銘過得很慘。
還有那個白家二小姐也過得很慘。
「你不覺得你現在這個結果是唐曉造成的嗎?你就甘心這樣子過一輩子?人家現在成了大少奶奶,千金小姐,住別墅,開豪車,還有傭人侍候,過着公主一般的生活。」
「你呢,看看你現在活得還不如一條狗呢,你不恨?不怨?」
鄧小姐似笑非笑的,「我想,你是怨的,是恨的,不怨不恨的話,你也不會自暴自棄。」
江銘沉默了片刻後,承認地道:「是,我是恨,我是怨,我更後悔,後悔我當初放棄了唐曉,錯過了成為千億豪門女婿的機會。」
「但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我悔得腸子都青了又能如何?你能讓時間倒流,回到我和唐曉還沒有分手之前嗎?」
「沒有這個本事就不要再來找我,我不會幫你們,哪怕你給我一筆錢,我也不會再當你們的棋子。」
遇到事情的時候,這些有錢人第一個要犧牲的就是他這枚棋子。
江銘心裏明白得很。
他也是真的怨真的恨,那又能如何?
如今這個結果,是他自己得來的,怨得了誰?
他怨他恨都是怪自己,怪父母,不會去怪唐曉。
用凌琛說的話,是他先拋棄唐曉,是他先不要唐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