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摟緊唐曉的身子,柔聲說道:「曉曉,我知道你壓力山大,覺得我們的差距很大,我向你保證,你不願意的情況下,我不會讓大少奶奶的那些重擔落在你的肩上的。」
「你可以繼續過着你想過的日子,經營着你的廠子,做你想做的事情。」
凌琛知道唐曉一心想分手,一是覺得她的家世配不上他,二是奶奶說的話把她嚇到了。
她的性格不是那種願意在家裏當個少奶奶的,她有自己的野心,有自己的事業,有很多很多她想做的事。
唐曉在他的懷裏仰起頭,與他對視着,說他:「你連協議都能撕毀,口頭的承諾,能信嗎?」
凌琛寵溺地輕戳一下她的額頭,笑道:「只有你唐曉才會質疑我凌琛的話信不得。協議,是我們沒有感情的時候簽下的,現在已經不管用,也不適合我們了,毀了就毀了。」
「你要是心疼那張紙,我買一包a4紙回來賠給你。」
唐曉沒好氣地道:「誰是心疼那張紙。你說的,到年底,這幾個月里,我們慢慢地磨合?」她小心翼翼地問:「那,我要不要盡到妻子的責任?」
鑑於他最近幾次親她的時候,差點擦槍走火,唐曉擔心他下次就把她吃了,先問清楚,在磨合期間,她要不要盡到當妻子的責任。
現在,唐曉也不敢質疑他不行了。
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凌琛眼神深深地看着她,很想承諾不碰她,那句話卻始終說不出來,最後,他認真地道:「曉曉,我只能承諾,在夫妻之事,我不會強迫你。」
她不願意,他絕不強要她,他要的是她心甘情願,就像當初領證時,他對她說的那樣,夫妻之事,他希望是水到渠成,順其自然地發生。
唐曉與他對視良久,最終是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
現在離過年還有大半年,她能不能真正地融入他的世界裏,相處大半年就知道答案了。
「在這幾個月里,咱們誰都不要說分手的話,行嗎?」
唐曉撇撇嘴,說道:「你那麼多的愛慕者,萬一你守不住,我看到你和其他女人滾床單了,難道我也不能提分手嗎?我不喜歡戴綠帽子。」
凌琛一臉黑,「你崇拜我那麼長時間,聽說過我和其他女人鬧緋聞嗎?別人喜歡我,那是別人的事,我沒有辦法讓她們不要愛我,但我可以保證的是,我對她們沒有半點興趣。」
「你以前懷疑過我不行,曉曉,不怕你笑話,我在很多情況下是不行的。」
唐曉瞪大了眼睛看他,消化完他話里的意思後,她立即推開他,視線往下滑,掃向他的某個部位。
凌琛伸手就捂住她的眼睛,俊臉微紅,低啞地道:「別看!」
唐曉拿開他捂住她眼睛的手,「你穿着褲子的呢,我什麼都看不到。」
「凌琛,你,什麼情況下不行?」
在墨園裏的那幾次深吻,她明明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他怎麼就不行了?
難道是特別快?
「以後再告訴你。」
凌琛再厚臉皮,也無法和唐曉討論這個問題,他從唐曉手裏扯回了圍裙,說道:「你看會電視,我去做飯,打電話給小錚,問問他和爺爺吃過了嗎?還沒有吃的話,我們一會兒給他們送飯去。」
唐曉想說什麼,凌琛手指按壓住她的紅唇,溫柔地道:「說了,在這幾個月里,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相處,我們就是普通的夫妻,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家務事都由我包了。」
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真誠,唐曉心緒翻飛,對他,她早就有了感情,不過是驟然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被嚇到了,然後就覺得自己配不起他。
才會一再地跟他提出分手。
若是真的分開了,她會很難過的,就像當初突然和江銘分手那樣。
想到了江銘,唐曉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已經很少會主動想起江銘,現在她眼裏看到的都是凌琛。
有人說,受到了情傷,想放下過去,重新開始一段感情,能讓自己從傷痛中走出來。
不敢說都適合失戀的人用,但對唐曉是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