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難得語塞了。
陸夫人看她反應就猜到了這是真的,怒不可解,張嘴霹靂吧啦的說道:「他要是背叛你,媽幫你找人弄死他!反正官方上已經死了,那就再死一次!你為他生兒育女,操持一整個家,還頂着他的家業累個半死!
他敢背着你瀟灑簡直天理難容!喪心病狂!是要下地獄的!這種該死的渣男不值得再給他傷心!媽這就給你安排相親!」
陸夫人一頓話砸下來,把江晚給砸暈了。
一貫以優雅著名的陸夫人難得失去形象了,皆因太擔心女兒了。
江晚又好笑又感動,安慰着:「媽,注意你的形象。」
「他都敢養狗了,還要我注意形象?我不拆了他都不錯了!」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這背後還有一些事。」
「什麼事?」
江晚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沉默了很久,才把盛庭梟的情況說了出來。
陸夫人愣住了,還有些後悔剛剛說的那些話。
江晚壓下心情的酸澀,低聲道:「所以,媽,我們暫時不能被他發現了,我接受不了再一次失去他。」
「好,你想瞞着媽一定幫你,至於他的傷勢巧了,你爸爸最近贊助了很多醫院,我這就讓他查查這方面的專家,找過來給庭梟治病,總會好起來的。」
江晚笑了,擦了擦眼角,道:「好,謝謝媽。」
她也找了很厲害的醫生,但因為擔心會被盛庭梟發現異樣,一直沒想到好辦法靠近。
但現在不能再拖了。
她今天看見盛庭梟的情況比第一次看見更糟糕了。
他太瘦了,生命力不強,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了。
所以她寧可裝作沒有出現,寧可忍受薛莉莉的存在,也沒敢讓他察覺異常。
陸夫人看着女兒通紅的眼圈,猜測到一定還有別的事沒說,但她不忍心揭開女兒的傷疤,便沒有繼續問下去。
殊不知,有一個人站在病房外,雙眼都瞪大了,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聶明遠醒來後就惦記着來看望江晚,但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些事。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驚訝於他的新秘書是大名鼎鼎的萊特集團的千金小姐,是陸夫人的女兒。
還是驚訝於薛莉莉隨便救個野男人就是別人的男人。
但是
停效?挺囂?挺小?
那男人的名字他沒聽的太清楚,總覺得這個音節有些熟悉。
眼看着護士朝着這邊走過來了,聶明遠只好先走一步了。
翌日,兩人在公司碰面了。
江晚敏銳的發現聶經理似乎有些奇怪,說不上來的奇怪。
在又一次察覺到了對方看着自己後,江晚忍不住問道:「聶經理,是我臉上有東西嗎?」
聶明遠臉色複雜,「沒什麼。」
「那為什麼一直盯着我?」
「婉瀟,你來工作的目的是什麼?」
「賺錢。」
「」
這位大小姐擺明了就是不肯說實話了!
聶明遠氣得牙痒痒,又不敢像之前那樣對江晚大呼小叫了,加上他的的確確在這個時候很需要江晚的能力搞定朱村這個項目。
所以聶明遠決定也裝傻,當做不知道這件事,換了個話題:「朱村那邊還是沒動靜,真的什麼都不做嗎?」
「嗯,差不多了。」
「什麼?」
「那些人的耐心差不多了。」
果然,話音剛落,聶明遠的手機就響了,他立刻接了,臉色慢慢變得狂喜,一疊聲的應下。
掛了電話,他扭頭對着江晚說道:「朱村那邊的人開始主動聯繫我們了!說全村人同意了!我們快過去簽合約吧!事不宜遲,現在就走吧!」
「不能走。」
「啊?為什麼不能走啊?不是很着急嗎?」
「不着急,該着急的人不是我們。」
這次,聶明遠總算跟上了江晚的腦迴路,試探性的問道:「你覺得還會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