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壓迫感迎面而來。
雙手被牢牢控制住,按在頭頂上。
江晚拼命掙扎,但手腳無力,高燒燒沒了她的反抗能力。
黑暗中,壓着她的男人看不清容貌,只嗅到了熟悉的氣息。
淡淡的雪松味。
似曾相識。
她模模糊糊的想着那是誰的味道。
突然驚醒——
是盛庭梟!
這是盛總的味道!
江晚剛想張嘴喊出那個名字,卻被堵住了。
後面的記憶模糊了。
江晚記不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暈過去,只知道自己像是死了一遍又一遍,在地獄和天堂反覆徘徊。
門外,江靈雪匆匆趕到,卻發現門被關上了,氣得跺腳。
「搞什麼!不是花錢買了服務員特別沒關好門的嗎!」
無奈,她不敢打草驚蛇,只能無功而返。
翌日。
盛庭梟睜開眼,看着天花板,遲鈍的記憶慢慢湧上。
他的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
該死!他居然疏忽大意了!被人迷醉了!
忽然,身旁傳來加重的呼吸聲,盛庭梟下意識的轉過頭去。
一個嬌小的人躺在身側,伸出的兩條胳膊上青青紫紫,長發披散在白色的枕頭上,如黑色瀑布。
大半張臉埋進了枕頭裏,露出精巧的下巴,白的嚇人。
盛庭梟覺得身側的人很是熟悉,直接撥開了髮絲,露出了漂亮的側臉。
盛庭梟咬牙切齒:「江晚?!給我起來!到底怎麼回事!」
他伸手一把將她拽起來,正要質問,入手的溫度燙的嚇人。
她發燒了!
江晚此刻已經燒得不省人事了,嘴巴都脫皮了,呼吸輕微,好像隨時都會死去。
盛庭梟顧不得其他,穿上衣服,用棉被整個將江晚裹住,通知手下驅車趕去醫院。
去到醫院,江晚已經燒到了四十度,中度肺炎,直接送去了加護病房。
此時,盛庭梟重新換好衣服,臉色陰沉,讓手下調來了酒店的監控,找到了那個人下藥的服務員。
「老闆,拷問出來了,但那個人很神秘,沒有露出真實身份。」
「繼續查!查不到不用來見我了!」
他的眼睛冒着凶光。
從未有人敢這樣挑釁算計他!
「是!老闆!」
盛庭梟壓下了怒火,又道:「那個女人怎麼回事?」
手下猶豫了,表情古怪。
盛庭梟不耐煩,「快說。」
「是,江小姐出現在房間裏是意外,我們調查了,江小姐昨天在酒店裏頂班,原本要送餐食去1969號房,她應當是看錯了。」
想到那女人燒到了40c,會認錯房間號碼也不奇怪。
更重要的是,她會發燒應該和前天的那場大雨有關係。
是他將人叫過來淋雨的。
盛庭梟難得有些心情複雜,狂躁的情緒稍稍減緩。
昨天雖然被藥物控制了理智,但不代表他忘記了昨晚的記憶。
相反,他記得清清楚楚。
這四年,他第一次破戒了。
思及此,盛庭梟的眼眸越發深邃了。
江晚慢慢的睜開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意識慢慢回籠。
「醒了?」
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機械的轉過頭去,對上了盛庭梟的眼睛,愣住了。
「哪裏不舒服?」
儘管盛庭梟的臉色還是冷冰冰的,但語氣卻比以往多了幾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
但江晚卻像應激了一樣,猛地從床上爬起來,往門口跑。
她高估了自己的體力,腳尖剛碰到地板就狠狠摔下去。
「小心!」
盛庭梟一把將她扶起,放回了床上,狠狠皺眉:「別動!還吊着針沒看見嗎?」
剛說完,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