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雨薇捏着藥瓶,眼睛看着那些臉上帶着恐懼的平民,根本動不了。
她露出極為掙扎的神情。
指揮官卻加重了語氣,「證明給我看!否則」
指揮官比了一個手勢,剩下的士兵立刻舉起手中的槍,槍口對準了那些平民。
「否則,我會全殺了。」
「他們都會死。」
「當然,這些人就不能活着,他們活着以後就會殺害我們的人,只不過死亡不止一個方式,有的輕鬆,有的痛苦,比如」
話音剛落,一聲槍響,伴隨着一聲慘叫,其中一個女人倒在地上,捂着流血的大腿,痛苦哀嚎。
「住手!」
「井教授知道人可以流多少血嗎?要不我們觀察觀察?」
井雨薇終於受不了了,大聲道:「我試!別再打了!」
指揮官很滿意,「請。」
井雨薇上前,帶上防毒面罩,看着那一張張夾雜恐懼的臉,最終還是砸開了瓶子。
瓶子破裂的瞬間,一陣霧氣閃現又很快消失,像是從未出現。
空氣凝固,每個人都看着這一幕,等待結果。
沒讓指揮官失望,幾乎在片刻間,那群俘虜一個接一個倒下,整個鐵籠子無一人站起。
他們甚至連慘叫聲都沒發出,就閉上眼睛,看着竟像是睡着了一般。
指揮官着急結果,立刻讓手下去查看那些人死了沒有。
手下卻不敢靠近,最後是靠着防毒面罩才敢過去,一番檢查之下,那些人死透了。
眾人震撼!
就這麼片刻功夫,這些人就無聲無息的死去。
若是在戰場上,豈不是等同於開外掛?!
指揮官的臉色瞬間激動起來,大力在稱讚了井教授後,並讓她抓緊時間製造更多的毒霧。
井雨薇應下了。
指揮官對這個進度很滿意,加上剛剛井雨薇掙扎的姿態令他越發相信。並為此召開了慶功宴,整個據點都陷入狂歡中,提前慶祝最後的勝利。
井雨薇作為最大的功臣,被指揮官拉出來介紹一番,然後敬酒。
所有人都在敬她,只因她製作了殺傷力巨大的武器。
她看着這些人,心沉到谷底。
她知道,指揮官是想將她徹底拉入他們的陣營,讓她的手上沾滿鮮血和人命。
如果不是
只怕此刻的她早就崩潰了。
她面露微笑,高舉酒杯,這個舉動在他們眼裏等同於加入。
賓主盡歡。
遠處,萬人坑。
那些被毒死的屍體就被丟下來。
這是一個專門挖出來的大洞,深十米,寬度百米,裏面全是死去的俘虜,密密麻麻,慘不忍睹。
反叛軍的狠辣程度令人聞風喪膽。
「嘖,都是被毒死的嗎?要不是沒有呼吸心跳了,我還以為睡着了。」
「快走吧,他們身上有毒,要是沾到就完蛋了。」
丟下屍體後,那些士兵就走了。
夜深人靜時,有人悄悄靠近,悄悄帶走了那幾個被丟下來的人,並將他們身上的衣服給脫了套在別的屍體上,偽裝一切。
隨着時間的推進,局勢越發緊張,雙方都知道很快最後一場決戰即將舉行。
江晚混在難民中,幫忙治療傷員。
她雖然不是醫生,但基礎的護理知識很了解,上手很快,短短時間裏堪比正式的護士。
她忙碌在傷員中,累到極點才會停下來休息。
「給,吃吧,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江晚抬起頭,客氣的拒絕了,「不用,雞蛋應該留給傷員,我吃麵包就好。」
說着,她拿出上午還沒吃完的乾麵包慢慢吃着。
對方有些尷尬,但還是將雞蛋給塞過去:「吃吧,你的臉色太差了。」
江晚後退好幾步,難得冷了臉色,很認真的說到:「指揮官,我不會接受您的好意,您應該給更需要的人。」
被一直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