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醫院都沸騰了。
只因,盛庭梟醒了。
盛影和一眾手下們都克制不住的歡呼起來。
三小隻更是激動的一擁而上,緊緊的抱着他們的爹地。
其中就數追追喊的最歡快。
「爹地!爹地!爹地你醒了!」
奶奶的聲音卻高得快要把天花板掀翻了。
盛庭梟露出笑容,看向了追追,「嗯,我醒了。」
追追還有些羞澀,眨巴眨巴大眼睛,重新自我介紹了一遍:「爹地!我叫追追!是你的小兒子哦,你是我爹地哦!以後,以後請多多指教呢!」
小鈴鐺捂嘴笑了起來,「哥哥,我們真的有弟弟了。」
年年也跟了一句:「嗯,弟弟還是個奶糰子。」
追追羞澀的說道:「我很喜歡爹地,也很喜歡哥哥姐姐。」
盛庭梟看着他們三個,唇邊的笑意更溫柔了。
陪了孩子們一會,便讓人帶他們下去了。
三小隻也很乖,知道爹地和媽咪還有事,都沒吵着留下,小鈴鐺和年年一左一右的牽着追追走了。
盛影也帶着手下先出去了。
病房裏重歸平靜。
盛庭梟轉頭看向了江晚,眼神很溫柔。
他說:「過來。」
四目相對時,江晚如同被下了魔咒,身體下意識的朝着他走過去。
一步一步,終於走到他面前,停下。
他忽然伸出手,一把鉗住了她的手腕,猛地一拽。
「啊!」
她驚呼一聲,落入他的懷抱里。
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味道順着鼻腔,升入五臟六腑,讓她不再掙扎。
她的眼睛鼻子都酸了,道:「你剛手術完,身體還沒好的徹底,先放開我,別用力了。」
他附在耳邊,聲音低沉暗啞的說道:「乖,別動,讓我再抱會。」
她不再動了,任由他抱着。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帶着她的味道,令人安心。
很久以後,他終於鬆開手,但仍舊固執的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很緊很緊。
江晚有些不習慣了,但是發現他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們的手,便順着低頭一看,發現他看着戒指。
「這個戒指」
她有些不知道怎麼解釋。
明明他昏迷不醒的時候,她很有勇氣的說了一切,還給他帶上了戒指。
但是他醒來後,她居然有些害羞了
他說:「我都聽見了。」
她一怔。
「你說的所有話,我都聽見了。」
「你, 你」
「小晚,我聽見你在叫我回來。」
在昏迷的時候,盛庭梟並非沒有任何意識。
他像是被困在河底,周圍都是水,不管的灌進鼻腔嘴巴,無法掙扎,慢慢的越沉越深,痛苦至極。
他知道自己會一直被困在河底。
但他聽到了她的聲音,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的叫着他。
他才有了力氣掙紮上游,最終,破水而出。
她不會知道,在河底的絕望遠不及她的呼喚。
「你,你原來有意識啊」
「嗯,但是我還想再聽你說一次,哪些話,都再說一遍。」
江晚的臉頰噌的一下紅了,但她還是惦着臉,把話都給說了一遍,把那些他錯過的事情都告訴他,連同不得不隱瞞的一切。
他安靜的聽着,沒有打斷,只是在握着她的手越來越緊,眼眸深處的寒意越發明顯了。
說完了後,江晚吐了一口濁氣,道:「現在,我不知道孔泫章想做什麼,而且,追追的情況還需要他那邊」
他直接打斷:「不需要。」
她愣住了。
「我會做到同樣的事,遠比他做的更好。」
他沒有猶豫,直接叫來了盛影,將事情交代下去,直接贊助了全球最頂尖的醫學研究所。
只有一個目的,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