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雲菲壓着火氣,道:「年年,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盛瑾年毫不客氣,剛想反駁什麼,江晚忽然開口:「我帶追追來檢查身體,意外和小朋友碰上了,這兩孩子玩了一會,挺投緣的,宣醫生,你認識這孩子嗎?我還擔心他和家裏人走散了。」
宣雲菲的疑慮壓下,笑着道:「嗯,所以我來找他了。」
「好的,那我們先回去了。」
追追雖然依依不捨,但還是好好的和他們揮手,「再見啦!」
年年看着他們走了,心裏難受的厲害,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慢慢離自己遠去。
一直到人不見了,年年才收回視線。
宣雲菲還試圖拉進關係,「年年,我」
年年直接板着臉,轉身跑開了。
宣雲菲留在原地氣得跺腳。
江晚帶着追追離開了醫院後,整個人都沉寂下來了。
追追仰着小臉,問道:「媽咪,我還能見到年哥哥嗎?我好喜歡年哥哥呀!」
江晚吸了吸鼻子,道:「為什麼呀?追追為什麼喜歡小哥哥?」
追追想了想,才歡快的說道:「因為年哥哥好像我的親生哥哥呀!媽咪 ,我要是有哥哥就好了!啊,我還想個姐姐呢!有哥哥姐姐就好了。」
江晚險些蹦出一句,他就是你的哥哥,你有哥哥,還有姐姐。
可她無法說出口。
一直到夜幕降臨,她哄睡了追追後,在書房裏,任由淚水沾了滿臉。
這些日子,她不僅碰見了盛庭梟,還相繼見到了小鈴鐺和年年。
看見一次,便會心疼的厲害。
那種濃濃的情緒與日俱增。
她忽然拿起了筆,開始在手繪板上畫圖,眼眶紅的厲害。
什麼是思念?
此刻便是思念。
親情和愛情,情緒交織,無法靠近,珍藏心中。
這一夜,書房的燈光一直亮着。
與此同時,江晚的資料也被送到了盛庭梟的手裏。
資料很完美,完美到哪怕她叫『江晚』也查不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
儘管資料如此完美,他還是繼續查下去了。
直至查到了她生了一個孩子,名叫江追憶時,盛庭梟的手猛地捏緊了。
他盯着照片中相貌普通的女人,看了很久。
同樣的巧合會有兩次嗎?
但是孩子的生產資料,甚至連丈夫的存在都有。
是的,這個女人,是結了婚的。
丈夫那一欄寫了一個陌生的名字,鄭玄。
他把資料看了一遍又一遍,始終找不到任何破綻。
他放下了資料,叫來了盛影。
「找到她了嗎?」
「家主,三年前夫人離開後,所有的行蹤都被清楚的很乾淨。夫人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相當於,人間蒸發。」
盛庭梟斜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盛影,你想退休了?」
盛影難得咳了一聲,繼續道:「家主,我還想繼續為您效力。所以我追查到了夫人那天離開的船,最後停靠在m國的一個港口,最後再次出行時,沉在海里,我們打撈起來了,找到了這個。」
盛影將一份東西遞了過來。
一個透明的袋子裝着幾個被水泡變色了的棒棒糖。
看見那幾根棒棒糖,盛庭梟的眼神沉了下來。
當年的事,又和孔泫章有關!
查不到江晚,那就查孔泫章!
臨近交設計初稿的時候,蕭洛羽還在安慰江晚,「江總監,沒關係的,重在參與!」
江晚哭笑不得,「蕭總,您要不先看看初稿?」
他問的小心翼翼,「可以看嗎?」
「當然可以,您是老闆,怎麼會不行呢?」
蕭洛羽也覺得自己實在慫了,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江總監總是戰戰兢兢的,說好感吧,也不是,更像是欣賞中帶着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