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舟內部共有四間臥室:韋康和葛優兒各居一室,兩名侍女與三名侍衛佔據兩室,在尾部還有一間柴房,若有需要可生火做飯,亦可堆放雜物。
以韋康和葛優兒在天道門的身份地位,平日裏以丹藥為食, 自然不食人間煙火,柴房這種地方多是下人出入的地方。
當韋康趕到葛優兒閨房外的時候,葛霜剛為主人收拾完房間,端着一盆洗腳水出來,與韋康迎面相撞。
「優兒還沒有休息嗎?」韋康做賊心虛,乾咳一聲一掩尷尬。
「主人剛剛入定,韋少爺。」葛霜恭身道。
「好,那你下去吧,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她商議。」韋康負手而立故做正經說道。
韋康望着葛霜步入隔壁不遠處下人的房間,方才迫不及待的溜進房間。
此時,葛優兒沐浴更衣完畢,就欲寬衣解帶休息,韋康卻突然闖了進來,迷離的目光緊盯着她曼妙的腰肢,看着眼前美妙的畫面,不禁喉結涌動,眼睛差點跌落下來。
「優兒,天色已晚,還沒有休息?」韋康極不自然地搓搓手。
想他葛天霸一代梟雄,他的女兒豈是善與之輩?切不能因一時色迷心竅,壞了日後的大計!
念及於此,他遂打消了初來時的不良念頭,臉色也變得柔和下來。
葛優兒見他嬉皮笑臉沒有正經的樣子打心裏一陣厭惡,嬌斥道:「韋康,你不老實呆在自己房間,跑到我這裏幹什麼?莫要以為在你們韋家的靈舟上你便可胡作非為,若你真的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有朝一日重返天道門,若是我在掌教面前參你一本,豈會有你好受的。」
見葛優兒一語洞悉自己的企圖,韋康的臉色一變再變。心道『這丫頭片子居然是個人精,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豈敢,豈敢呢!」
「優兒勿怪,我這不是想你了嘛,擔心你途中孤寂,所以來看看你在這靈舟上是否還生活的習慣。」
韋康在背後輕輕環抱住她的香肩,嗅着她髮絲間殘存的芳香,做出受用的神色,試探地問道:「今晚我可以留下嗎?我會好好待你。」
在此刻,韋康展現了對『女人心思』的完全掌控,幾乎貼在葛優兒的耳畔,如同戀人的呼喚,輕聲呢喃,吐若遊絲,擾亂着她的心神。
這簡直就是對懵懂少女的『必殺技』!
葛優兒見他意亂情迷的樣子不由得心神一盪,但下一瞬卻狠心打掉他搭在自己肩頭的手。
「韋康,請你放尊重點!我雖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但有名無實,等我有了正當名分,在新婚之夜我自然會與你圓房,把身體一併交給你。」葛優兒咬碎銀牙道。
作為掌教之女,葛優兒看過了太多,亦勘破了很多,她雖年紀輕輕卻有着成熟的心智,在大是非面前一點不會含糊。
以她的聰明絕頂,自然明白父親將自己許配給宗門元老的子孫有着欲蓋彌彰之意,這是一場政治婚姻,兩個年輕人之間並沒有任何感情基礎。
當葛天霸提出自己心中想法的時候,沒想到女兒竟一口答應了,他反倒是吃了一驚。
「你完全可以拒絕,以為父對你的溺愛,我斷然不會逼迫你去做任何你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當被問及為何如此抉擇,葛優兒的回答更加令人震驚。
「籠絡韋家,穩固勢力;澄清宇內,蕩平寰宇;振興宗門之日,當是震懾天南之時!」
在此刻,葛優兒展現了與她年齡不符的睿智與遠見。
「小小年紀,卻富有遠見,相較為父亦惶不多讓!你對天南的局勢認知,知之甚遠,讓為父無地自容。有你這樣的女兒,是為父之幸呀!」
葛天霸一陣感嘆,在他心中,竟湧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韋康自然明白,葛優兒乃是掌教之女,身份非比尋常,如果用強只怕弄巧成拙,反會使她心生厭惡,不利於日後圖謀。
她身為自己的未婚妻,遲早都會屬於自己。
這雙新鞋遲早都要穿上,既然如此何必急於一時,今日他只是試探一番。
葛優兒的抗拒也在他意料之中,如果這樣容易就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