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練霓裳驚訝,實在是眼前這一幕,完全出乎了她的想像。
婠婠此刻面色一寒,方才霍天都拿自己徒兒當擋箭牌的一幕,讓婠婠心中忽然有了一些難受的感覺。
似乎,那日師妃暄,也是這樣被梵清惠拋出來的吧!
不知道為何,婠婠忽然覺得,師妃暄也是一個可憐之人,哪怕師妃暄仙子之名譽滿大隋,可在婠婠的心中,師妃暄,卻是和自己一樣,是一個沒有人疼惜的可憐人。
一瞬間,婠婠對急退而逃的霍天都,有了一種刻骨銘心的憎惡!
心念一動,婠婠手腕一動,手中忽然多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輕輕一按,一蓬細如牛毛的銀針,陡然從那盒子中發出!
這無數銀針每一根銀針都力道十足,若是這一蓬銀針打中了霍天都,霍天都的後背,怕是都要被打成一個篩子!
地暴天羅?
高浩的目光,落在了婠婠手中的盒子之上,眼睛微微一眯,嘴角浮現了淡淡的笑容。
曾經岳不群拿出的唐門暗器,高浩如何可能認不出來,只是高浩沒有想到,婠婠手中,居然也有這樣一具地暴天羅。
對於婠婠能夠拿出一具地暴天羅,高浩沒有什麼意外,身為陰葵派的聖女,連昔日岳不群都能得到的地暴天羅,宗師境的婠婠,自然也有可能得到。
只是,地暴天羅本來就是一次性的消耗品,高浩有些想不通,霍天都到底哪裏得罪婠婠,居然讓婠婠如此堅決的使用這應該是婠婠保命底牌一般的東西?
高浩嘴角微翹,淡淡一笑,可惜,這地暴天羅,怕是傷不到霍天都。
「賤人大膽!」霍天都驟然感覺後背無數勁風襲來,回頭一看,無數銀針距離霍天都已經不足三尺距離,甚至可以看見每枚銀針上有一股草木腥氣傳來,分明是淬了劇毒!
霍天都殘餘的一隻手臂驟然一揮,那無數銀針,卻是陡然被這真氣一盪,消失的無影無蹤,其中更有數枚被這真氣反彈而回!
還不等婠婠出手,高浩卻是身形一閃,手中長劍虛劈數劍,那幾枚銀針便被高浩長劍劈的無影無蹤。
「對這等人出手,可不要髒了婠婠姑娘的手。」高浩摸了摸鼻子,「萬一不小心被這老東西傷到哪裏,本衙內可要心疼死了。」
婠婠心中,一絲異樣的感動浮現心頭。
婠婠臉色一紅,卻是低下頭,細若蚊吶一般低聲說道,「婠婠不過是看這人對自己徒弟都如此狠辣,一時氣憤而已!」
「要怪,就只怪他拜錯了師父。」
高浩淡淡搖頭,下一刻,卻轉頭朝着尚秀芳輕挑一笑,「尚大家,你放心,跟着本衙內吃香的,喝辣的,本衙內絕對一片真心待你,你好好考慮一下,晚上本衙內在房中等你!」
「誰要跟着你啊!!」尚秀芳沒有想到,高浩居然連此事都能和自己扯上,臉頰一紅,急忙反駁道。
此刻,霍天都被婠婠的地暴天羅一緩,已然再次落入葉孤城四人的包圍之中。
「霍天都,枉你還是一派開山祖師,居然用自己徒弟擋劍,就不怕天下英雄恥笑麼?」葉孤城面上浮現一絲不屑之色。
「你們以多欺少,就不怕江湖人士恥笑?」霍天都反唇相譏,只是臉上卻已經沒有了絲毫表情。
陰冷的眼神緊緊盯着遠處的高浩,宛如毒蠍般的眼神,仿佛穿透了空間,隔斷的時間,要把高浩深深記住一般。
「哦?」高浩眉毛一挑,臉上浮現一絲不屑之色,「等本衙內殺了你這老狗,再把你屍體掛在天山,旁邊立上一碑,將今日這事寫的詳詳細細,你說,別人看見這屍體旁邊的話,會相信誰的呢?」
「小輩,你真要趕盡殺絕不成?」霍天都忽然語氣一軟,「那優曇仙花,老夫讓給你,也就是了!」
「優曇仙花,本來就是本衙內的,用得着你讓給本衙內?」高浩看着霍天都如同看着一個白痴,「本衙內現在是在幫手下無崖子出氣,不懂?」
「黃口小兒,老夫要與你拼個魚死網破!」霍天都此刻哪裏還不明白,今日自己想要全身,不對,是缺臂而退,完全是不可能了!
霍話間,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