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長老,七日前,大宋楊文廣,率五千騎兵,攜帶猛火油等物,焚盡我部草場而去。」那契丹武士看見孫萬榮此刻表情猙獰,哪敢有半分隱瞞,卻是急忙將這數日之前發生的事情,說的一乾二淨。
在場其他部族驟聞此言,臉上忽然浮現出異常怪異的神情。
契丹八部,雖屬同源,可各部之間摩擦不斷,如今這悉萬丹部,居然被宋軍騎兵燒了糧草,這個冬天,怕是不好過了!
即便是悉萬丹部僥倖熬過了冬天,怕是沒有三五年,根本緩不過來!
原因很簡單,草場被焚,這悉萬丹部的牛羊,可就過不了冬。
如今已然是十月,在場諸人清楚得很,哪怕是悉萬丹部此刻抓緊一切人手存儲草料,能夠安然過冬的牛羊,絕對不超過三成!
對應的道理,若是悉萬丹部想要熬過即將到來的冬天,那些分配不到糧食的老弱婦孺,就只有驅趕出聚集地,任其自生自滅!
而附近部族,卻大可以收納這些老弱婦孺,等到開春,這些老弱婦孺,便是新的部族財產!
「好,好,我部族數十萬人,囤積過冬的草場,居然被這宋軍焚毀,看來宋人,是真的忘記我悉萬丹武士彎刀的厲害了!」
孫萬榮瞬息之間,臉色數變,卻是朝着耶律洪基拱手說道,「耶律元帥,我悉萬丹部,與高浩此子之仇,不共戴天,老夫定要拿這高浩的人頭,為我部族要一個說法!」
耶律洪基面上微微一喜,方才孫萬榮和部族武士的對話,早已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耶律洪基的耳中。
這高浩,分明是自己找死!
若非大宋燒了這悉萬丹部的草場,恐怕這個孫萬榮,根本不會有此刻的態度。
原本還擔心,這些部族會愛惜羽毛,不願意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出力,可此刻,這悉萬丹部,已然被高浩推到了絕路之上。
若是此刻,這悉萬丹部再不努力一把,恐怕明年開春,這契丹八部的排名,就得變一變了!
「孫長老大可放心,只要助本帥擒拿了這高浩,本帥承諾,今年冬天的草料,耶律家願意補上兩成!」
孫萬榮點了點頭,能夠用如今幽州外的八萬悉萬丹部族武士,換來兩成糧草的缺口,這已經是孫萬榮能夠接受的損失範圍了。
耶律洪基正要再說,卻發現自己的弟弟耶律重元站在大帳之外,朝着自己使着眼色,心中一動,朝着在場部族的首領說道,「本帥去去就來,各位稍等。」
「你找本帥何事?」耶律洪基走到耶律重元身旁,低聲問道。
耶律重元看了那大帳內的各部族首領一眼,卻是在耶律洪基耳旁輕聲說了幾句。
「此事當真?」
耶律洪基聞言卻是面色浮現一絲喜色。
耶律重元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如今草場被焚燒的,已經不止悉萬丹、日連、黎三部,後方傳來消息,上京附近,似乎已經出現了宋軍斥候的影子。」
「很好,軍心可用。」耶律洪基冷笑一聲,「這三個部族,如今咽喉已經被本帥卡在了脖子上,也不由得本帥不客氣了!」
片刻之後,耶律洪基一臉沉重的走進大帳,面色悲憤的說道,「諸位可知,那大宋派出的騎兵,已焚燒了三部草場?」
「什麼?」
「耶律元帥不可亂開玩笑。」
「怎麼可能!我日連部部族還有兩萬勇士駐紮!」
驟然聽聞這個消息,在場之人無不聞之色變。
方才看悉萬丹部的笑話是一回事,可如今聽說自家草場出事,在場的部族首領,卻是誰也坐不住了!
「諸位稍安勿躁。」耶律洪基嘴角浮現一絲冷笑,「只要我們擒下了高浩,這大宋的糧草金玉美人,還不是我等之物,所以各位更要放心在此,那高浩就算搞再多小手段,此刻,也是我等囊中之物!」
「耶律元帥,為何我們圍困幽州,卻不攻城?」
悉萬丹部的孫萬榮卻是咬牙切齒到,「難不成,我們就便宜了那高浩小兒?」
「根據本帥探子匯報,如今幽州,最多還有三到五日存糧,等這幾日,那宋軍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