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崖子緩緩站起,看着眼前的逍遙子,低聲說道,「徒兒只有得罪了。」
逍遙子點了點頭,「如此甚好,為師也要看看,這些年,我天山派的絕技,你到底掌握了多少。」
「徒兒只有得罪了。」無崖子對着逍遙子磕了三個響頭,方才站起身來。
看見無崖子此舉,逍遙子輕輕一嘆,朝着無崖子淡淡說道,「當初在選掌門的時候,我曾在你和秋水之中,沉吟了許久,你這徒兒,什麼都好,可惜,就是太過盲信他人,終究少了一些成就大事之人的手段和心機。」
「全力出手,讓為師看看,曾經為師教的,你還留下了多少!」逍遙子背過雙手,只是將周身的真氣驟然爆發!
「怎麼還不動手!」逍遙子厲喝一聲,無崖子略一沉吟,卻是終於一掌拍出。
逍遙子不閃不避,任憑無崖子這一掌拍在身上,身形只是略微一閃,無崖子只感覺這一掌的真氣,便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不見,抬眼去看逍遙子,逍遙子的臉色卻是有一絲怒色。
「昔日老夫教過你,這天山六陽掌的陽歌天韻,意在韻字,掌力吐七分而收三分,恰如詩歌之韻味,回味無窮而掌力未竭,你這一掌,是哪裏學來的野狐禪?」
無崖子面色一動,開口說道,「師父年歲已高,徒兒怕.......」
「無崖子啊無崖子,老夫英雄一生,怎麼教了你這個糯老夫子!」逍遙子聲色俱厲,「倘若生死相搏,你這無疑是自尋死路!」
「師父小心了!」
無崖子臉上浮現一絲凝重之色,卻是沉肩踏步,兜轉翻身,手腕運掌連既,一掌拍下之後,連拍三掌,皆是拍在逍遙子背心之上。
如同方才一般無二,無崖子掌力方吐,這真氣便瞬間消失無蹤,無崖子心中卻是不由得一動,難不成自己的師尊,已然將《北冥神功》,練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
傳說《北冥神功》修煉到最高深處,任憑對方掌力內勁真氣,都皆可瞬間融納!
「這陽關三疊,倒是有幾分味道。」逍遙子淡淡的說到,「還有一招,可要想要好了!」
無崖子並未撤掌,隨即施展北冥神功,逍遙子依舊不為所動,雙眼微閉,面帶淺笑,身形一抖,竟是爆發出比剛才更強數倍的真氣。
「徒兒,為師的真氣足,你使勁兒吸,管夠。還有一招了!」逍遙子陰測測的說到。
不過瞬息之間,無崖子已然感覺到,自己丹田氣海,隱隱約約有腫脹之感,分明是這片刻間吸納的真氣,已然超過無崖子如今丹田能夠容納的極限。
《北冥神功》,雖然號稱萬物真氣皆可為我所用,可這容納的他人真氣,短時間內卻是有個限度,便是無崖子也沒有想到,自己師尊逍遙子的真氣,居然如此雄渾!
曾經同樣被自己吸收了真氣的薩迦和逍遙子的真氣比起來,便如同湖泊與大海之差別!
面對這如王陽一般浩瀚的氣海,無崖子面色一變,手中真氣一吐,斷了蜂擁而來的逍遙子真氣。
「不錯!三招已滿,該我了!」
逍遙子話音方落,身形轉動,腳踏卦位,飄忽若神,動無常則,正是那凌波微步,白影一閃,繞到了無崖子的身後,一招天山折梅手已然使出。
無崖子轉身回掌,哪裏來得及擋住逍遙子這一招,折梅手一推一錘,無崖子立刻被擊飛數丈之外。
「這些年你都幹什麼了?太讓為師失望了。」逍遙子厲聲說道,「當年你們師兄妹三人,以你天資為最,這些年,你的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不成?」
無崖子雖然吸收薩迦真氣之後,樣貌恢復為中年文士,可在逍遙子眼中,這無崖子,便如同當年拜在自己門下的那個少年一般,呵斥卻是毫不留情。
無崖子驟聞逍遙子如此一說,心中莫名其妙一酸。
逍遙子怎麼會知道,這些年,自己無意被丁春秋所趁,做了好幾十年的活死人,若非遇見高浩,此刻恐怕已經死在那個逆徒手中了!
若非自己因為這個原因耽誤了晉級元神境的最好時間,此刻怎麼會被自己的師尊,如此羞辱?
只是這些話,自己如何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