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焉逢雙目緊閉,不過竟然還有半條命在,古三通心中卻是閃過一絲驚奇,面對這般的刺客,高浩居然沒有痛下殺手,這其中,斷然是有什麼隱情。
而眼前的游兆,卻是被杜預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呆若木雞的立着,滿目的迷茫之色。
「趙將軍,你有何苦衷不妨說出來。」杜預淡淡的說到。
游兆稍作沉吟,終究還是將飛羽營中的秘密,盡數說了出來。
這飛羽營自從蜀國滅亡之後,便是成了一群孤魂野鬼,除了殺人,再也沒有其他的謀生手段。只是曹魏惜才,才未對其痛下殺手,只是在軍中,這飛羽營也未曾受到重用。
不久之後,曹魏便被司馬家篡權,這飛羽營便又是落到了晉國的手中,只是,武死戰,文死諫,這一營的武將,竟是接二連三的易主,受這般的屈辱,這又是為何?
原來這飛羽營還有一個隱秘的身份,便是先蜀遺孤的庇護所,這十個殺手,十有七八是先蜀大將之後。
飛羽營之所以忍辱負重,便是為了將來找一個機會東山再起,如今蜀國昔日的皇帝,劉禪尚在人間,只是裝痴賣傻,瘋瘋癲癲的活着,為的就是保全性命,等到飛羽營找到合適的機會東山再起。
一番內情,說的眾人是目瞪口呆,即便是高浩此刻的心中也是帶着幾分的驚訝。
「這劉禪居然是裝傻?」
高浩一臉玩味的問道。
「不錯,我主劉禪雖說天資不算聰慧,但終究不似外界所傳那般痴傻,此間樂不思蜀一類的傳言,不過是障目之法罷了。」游兆眼中閃過一絲淒迷,為臣者,眼見着自己的主上受辱,卻是不能衝冠一怒,這是何等的窩囊?
「實在是有趣。」高浩嘴角微微上翹,對於劉禪竟是起了幾分的好奇之意。
「事到如今,我也沒打算活着回去,但求一死。」游兆雙眼一閉,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本衙內和你們做一個交易如何?」高浩臉上帶着一絲狡黠意義,朝着游兆說到。
「交易?你不殺我?」
「要殺你,隨時可以殺,不過如今本衙內卻是對你們的結局,有了一些好奇。」高浩輕搖摺扇,看了一眼地上的焉逢,淡淡的說到。
游兆自然不願意去死,倒不是因為貪生怕死,只是因為壯志未酬,劉禪一人還在晉國軟禁,過着忍辱負重的日子,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重新豎起蜀國的大旗,如今自己又怎麼能圖個痛快,一死了之?
「好,你想如何交易?」
「很簡單,今日放你們回去,本衙內給你們錢財糧餉,你們暗地裏扯起一支撫蜀滅晉的隊伍,若是成功,這晉國的領土本衙內也沒有什麼興趣,你只是要受我節制罷了,如何?」高浩淡淡的說到。
游兆心中一動,這簡直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只是不知道這高浩為何要如此便宜自己。
「一言為定!」游兆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望着飛羽營一行人遠去的方向想,這高浩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
古三通亦是滿腹的疑惑,今天自家的主子似乎異常的仁慈,這其中必然有什麼緣由。古三通是個心直口快之人,自然不會憋在肚子裏。
「衙內,這游兆放跑了也就算了,為何連那焉逢也一併放了?」古三通拱手問道。
高浩淺笑不語,身後的丁鵬卻是開口說道:「那焉逢身上,竟是有着軒轅劍的黃金劍氣。」
「什麼?!黃金劍氣?這怎麼可能,這軒轅劍不是在衙內的身上麼?」古三通一臉愕然的說到。
「在本衙內身上沒錯,只是可別忘了,這軒轅劍劍靈卻是不知所蹤。」原來方才這焉逢領着其他幾人圍攻高浩,卻是被身邊的丁鵬發現了端倪,丁鵬以一敵五,遊刃有餘,這焉逢卻是在萬分危急的情況之下,揮出一記手刀,手刀之上,竟是金光燦燦的軒轅劍氣。
這軒轅劍氣斷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一個人身上,高浩立馬催動《太玄經》的靈識,在這焉逢的身上走了一遭,果不其然,這焉逢身上有着一股與軒轅劍類似的氣息,只是這氣息若影若現,還不是很明顯。
「公子,難不成這軒轅劍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