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浩一鬆手,劉邦泥鰍一般的便是鑽進了層層的禁軍之中,想往門外跑,只是此時的宮門,卻是被丁鵬擋住,想轉身回內廷,內廷的門又被葉孤城擋住。
剎那間,高浩頭頂之上,竟是有一手掌壓了下來。
高浩身形一晃,頭上之人便是撲了一個空。
「酈食其!你可算是回來了!」人叢之中,傳來了劉邦帶着幾分喜悅的言語之聲。
「嘿嘿,嗝!微臣救駕來遲,恕罪恕罪!」
高浩聞言,心中一頓,帶着一絲詫異的開口道:「你是酈食其?酈食其不是被煮了麼?」
「煮?你未免也太小看在下的修為了,拿點開水就能要了老道的命?」酈食其撇着嘴,一身酒氣的說道。
高浩這才想起,這一方世界修真之人頗多,況且這酈食其又是鬼谷子的門生,雖然不是入室弟子,但是一身的本事卻是和鬼谷子學的,如今看來,這身修為也是到了元嬰後期的境界,那一鍋沸水對於他來說,自然沒有太大的殺傷力。
「快別和此人廢話!替寡人殺了他!」劉邦此時已是變了一副嘴臉,與剛才唯唯諾諾的樣子判若兩人。
「遵旨。」酈食其朝着劉邦拱了拱手,便是將這視線落在了高浩的身上,又是開口說道:「這位小友,出去切磋切磋如何?這大殿之上怕是施展不開。」酈食其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分明不把天人初期的高浩放在眼中。
「不必了。」
三個字將將落下,高浩手中摺扇一收,大殿之上一道流光閃過,酈食其之術覺着左耳一頓劇痛,抬手一摸,竟是什麼也沒摸到,唯有一手的鮮血。
「這!這怎麼可能!」
這未央宮如同空氣凝結了一般,滿殿的文武,滿目的愕然之色。
「還要動手麼?」高浩一臉淺笑,只是這笑意在酈食其看來,卻是無比的陰森恐怖。
「你對我做了什麼?」酈食其此時酒意全無,只覺得後背陣陣發涼。方才若不是高浩有意戲弄他,他現在絕對不是掉一隻耳朵這麼簡單,而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不過一個元嬰初期境界之人,隨手一抬,便有這般的威力。
「幫你醒醒酒罷了,如今還想動手麼?」高浩冷笑道。
「罷了,老夫自認不是對手,多謝閣下手下留情。」
酈食其自然算不得是什麼忠君愛國之人,眼下吃了大虧,自然不會白白送死,只是看劉邦方才的表現,這酈食其便是他最後的仰仗,而如今,最後的仰仗竟是舉了白起,他如今只有絕望的份。
劉邦賊頭鼠腦的想從人縫裏鑽出去,卻是被丁鵬像是拎小雞一般拎住脖領子,丟在了高浩面前,此時暈在龍榻下的樊噲恰好醒了過來,二話不說朝着高浩便是撲了過來,這樊噲如今也算是金丹後期的高手,只是這高浩連元嬰中期的酈食其都不放在眼裏,又怎麼會把樊噲放在眼裏,抬起又是一腳,這樊噲一聲悶哼,竟然又昏死過去。
此時御林軍一擁而上,試圖搶回劉邦,青光閃過,僅僅一刀,這些身穿鐵甲的擊敗名軍士盡數被斬成兩段,這未央宮的大殿,像是被血洗過一般,一片殷紅。
劉邦見到如此的情景,竟是褲襠一熱,尿了出來。
「好漢饒命啊!」劉邦堂堂大漢皇帝,在高浩面前卻是納頭便拜。
高浩抬起腳,緩緩的落在劉邦的頭上,輕笑道:「你剛才不還叫我殺了本衙內?現在又是怎麼了?」
「小人知錯了!好漢大人有大量,放過小人吧!」劉邦被高浩踩着,絲毫沒有反抗之意。
「饒了你也可以,不過你要幫本衙內做一件事。」
「好漢但說無妨!我劉季拼了老命也要幫好漢完成。」
「你把霍去病交給本衙內,今天便可饒你性命。」高浩眉頭一挑,腳尖在這劉邦的臉上輦了兩下。
劉邦吃痛,哼了兩聲,但還是開口說道:「既然好漢開口,自然不再話下,別說是交給好漢,若是要我親手把他剮了都成。」
高浩抬起一腳,將這劉邦踢的老遠,這霍去病剛隨着舅舅衛青一同為大漢平定了匈奴之禍,這劉邦竟是說去這番卸磨殺驢的話,着實是引得高浩心中一陣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