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浩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眾人皆是心口猛然一震,螣蛇與白喜更是瞬間凝起靈力,雙目死死的落在鴻鈞老祖的身上。
一聲脆響之後,封神榜化作兩半緩緩落在地上,原本縈繞的淡薄神光也頓時散去,高浩手指緩緩收起,一臉的淡然。
大殿裏瞬間被一股強橫的靈力灌滿,那靈力中央的鴻鈞老祖已是滿面的陰冷。而那一股靈力四處亂竄,撞在大殿的石柱之上更是沙沙作響。
螣蛇白喜腳下蓮步輕移,已是漸漸的朝着高浩身邊靠了過去,僵持片刻,爆涌的靈力終究還是漸漸的淡薄了下去。
「道友此舉何意?」鴻鈞老祖輕舒一口氣,只是語氣依舊帶着幾分的陰冷。
高浩輕挑闊眉,隨意道:「無用之物,留着何用?」
此言一出,螣蛇白喜心中又是一震,鴻鈞老祖好不容易稍稍安定,沒想到高浩又是出言不遜,這封神榜於玉虛一門而言是何等的重要,這一方世界將來的走勢完全決定於這一張封神榜。
高浩將封神榜佔為己有,卻又是隨意的將封神榜用劍氣撕成了兩半,還是當着鴻鈞老祖的面,這般狂妄的姿態,即便是旁觀之人心中也難免有了幾分的嫌隙。
「既然無用,道友之前又為何將封神榜佔為己有?」鴻鈞老祖面頰微微一顫,雖未大聖,但到了如今的場合也未免藏不住心中的怒氣。
只是先前女媧出手,一擊破天,好不容易才將這天補起來,如今自己若是不加以克制,這天地再受什麼災劫,恐怕的損耗的是自己的造化。況且這般得道之人若是輕易的被人撩撥的動了肝火,也可為是仙界的一大笑話。
高浩摺扇一頭落在掌心之處,輕輕的磕了磕,微微搖頭帶着幾分戲謔的說道:「神仙難道不知道審時度勢的道理?以前有用,如今未必有用,世上的變數你們仙家難道不知道?」
話音落下,鴻鈞老祖的嘴角又是微微一陣抽搐,高浩此言分明是在嘲諷自己,這世上原本一切都在鴻鈞老祖的推算之中,只是高浩橫空出世只有,一切都是有了變數,他自然算不到封神榜竟然落得如此的下場。
「荒唐至極!本尊三番五次對你忍讓,你卻是越來越乖張,你真當本尊把你這個突兀的女媧宮主放在眼裏?」
向來慈眉善目,即便是玉虛弟子被打傷的當下依舊是面帶淺笑的鴻鈞老祖如今面上竟是添了幾分猙獰之色,語氣之中隱隱也是有了幾分殺意。
這世上能讓聖人發怒的,恐怕也就只有高浩一人,在這般開天闢地的大聖人面前,原本世間萬物皆是螻蟻草芥,又何來忤逆一說。
「老頭,既然你是這一世的造物,為何對這封神榜如此的在意?這封神榜雖說是神物,但終究不過是個寫滿名字的破布罷了,以你的實力隨意修補一番即可,而且既然此物可以交到我的手上,也便說明真正重要的是封神一事,只要有人平定天下,了卻此事即可,我說的沒錯吧?」高浩面色篤定的說道。
鴻鈞老祖聞言微微一愣,旋即回道:「此言是何用意?」
高浩嘴角一挑,繼續說道:「聖人終究也是人,你的怒氣並非我辱沒了你,而是因為我不奉行封神大業,本衙內說的可對?」
鴻鈞老祖依舊是一頭的霧水,不知高浩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高浩也不理會,繼續說道:「若這封神榜是你自己的物件,重新做一張,自行完成封神大業便是,但如今看來,想必這封神榜並非你鴻鈞老祖之物,而是別人給你的,而且你鴻鈞老祖應當懼怕此人才對,本衙內說的沒錯吧?」
這一番話語如同利刃一般落在鴻鈞老祖的心頭,鴻鈞老祖更是被驚的猛然抬頭,雙目帶着幾分驚愕的望着高浩。
這世上生靈包括聖賢,無論是人妖仙魔皆是對鴻鈞老祖帶着十分的敬畏之心,女媧伏羲乃是人文之祖,但鴻鈞卻是如同造物一般的存在,是這世上萬物的源頭,如今竟然有一凡人當着鴻鈞老祖的面質問他,這世上是不是鴻鈞老祖也有懼怕之人。
螣蛇白喜心中更是感到一陣荒唐之意,造物者也會有懼怕之人?這難道不是這一方世界最大的笑話?然而餘光瞥見鴻鈞老祖的面容,心中卻是一驚,此時鴻鈞老祖的面容分明沒有否認之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