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此處,即便是高浩心中有所察覺,依舊是不自覺的面色微變,若當真如此,這不同世界之間的關係就更是微妙了起來。
為何不同的世界會出現完全相同的兩個人?難道只是巧合?若是完全相同,這婉兒豈不就是少年時候的女媧?只是女媧早是忘記自己年少時的模樣,幾經轉世,如今早就不是原來的那般模樣。
但女媧一族未受功德之人卻是要經受生老病死的折磨,靈兒的姑姑面容自然不會變。高浩又是聯想道伏羲一族已經開始打婉兒的主意,似乎與當年女媧一族與伏羲一族的結合有關係。
如此說來,當年伏羲參透陰陽交合之道並非在與靈兒相識之後,而是早有預謀,也就是說女媧不過就是伏羲的一個棋子罷了。
「當年你與伏羲是如何走到一起的?」高浩抬頭朝着靈兒問道。
靈兒面色稍顯尷尬,開口回道:「初遇之時年紀尚淺,有些記不真切了。」
「是不是也是關於狂鳥巢穴的交易?」高浩繼續問道。
女媧稍作回憶,滿是愁容道:「當年族中之事我並不過問,一切都聽姑姑的,只知道第一次去伏羲氏族,便是姑姑帶我去的。」
「那大概就是和現在一樣了。來的早不如來的巧,看來我們到這異界洪荒時機剛剛好,不久的將來天下便會劇變。」高浩淺笑道。
女媧稍顯吃驚的問道:「衙內的意思是,這洪荒之中與之前的事情相同?」
高浩微微點頭,不再言語。
然而女媧哪裏知道,何止相同?似乎所有的世界皆是如此,想到自己第一世之時,也是女媧伏羲陰陽交合成了事實,而捏泥造人不過是個傳說。
靈兒所在的世界也是如此,如今這一界洪荒也是有這般的趨使,如此說來,這所謂的無上至尊難不成才是那個篡改天道的人?而這所謂的變數才是定數,這鴻鈞老祖不過是無上至尊的爪牙,為的就是捏泥造人的路數篡改原本的天道?這無上至尊的如此處心積慮到底是為了什麼?
距離疑團越發的近,卻是越發的撲朔迷離,這也讓高浩心中更是添了幾分的鬥志。
「且不問往事如何,如今先將這狂鳥的巢穴料理了再說,若是本衙內當真壞了伏羲氏族的好事,他們終究會找上門來,到時候小娘子究竟是站在新歡一邊還是舊愛一邊?」高浩帶着幾分戲謔的說道。
女媧面色頓時焦急起來,朝着高浩說道:「衙內說的哪裏的話,故人就是故人,我認識的伏羲已經回不來了,即便是可以回來,如今我早已是追隨衙內,沒有二心。」
看着女媧滿是赤誠閃着精光的眸子,高浩忍不住內心的悸動一口印了上去,四片柔唇交融在一處,兩人皆是情難自已,這便是陰陽交融的魅力。
次日,領了狂鳥巢穴所在的圖譜,高浩等人稍作歇息便市準備上路,說是圖譜,不過是用黑炭在獸皮上畫的着的幾道黑線。
這圖譜簡陋無比,倒是與《洛書》與《河圖》有幾分的類似,即便是靈兒也不能看的真切,唯有讓女媧族人領路。
婉兒自然想要跟着,雖然高浩打着包票不會讓婉兒有所閃失,但族長終究不可能讓其犯險,要知道,此去與高浩等人來說輕鬆無比,但落在女媧族人的耳中無疑是送死。
族長已是年邁,唯有秋姐姐最為合適,秋姐姐身手不凡,若是遇上了事情還能自保,但即便是這樣,族中之人送行之時依舊是涕淚縱橫,如同生離死別一般。
「秋姐姐,何必呢,本衙內保你沒事。」高浩頗為不滿的說道。
「如此最好,只是我與姐妹們從未分離,此次遠行不知何時才能歸來,故而傷感。只是看你面相與我年紀相當,你就不用叫我秋姐姐了,叫我秋兒就好了。」這個秋兒果不其然是個漢子性格的姑娘,方才還是涕淚縱橫,蛇身一扭轉過頭來倒已是堆滿了笑意。
「秋兒,雖然土了點但也不難聽,只是和你這性子不太相符,你這大大咧咧的樣子叫夏兒更切合些。」高浩淺笑道。
「人家什麼性子了?和你很熟麼?」秋兒朝着高浩翻了一眼,俏皮道。
一旁的鳩摩智連連嘖嘴,嘆道:「衙內就是衙內,老少通吃不說,居然連蛇都不